?”
“我去年在美國進修的時候,Doris是我學妹。不過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是你的漂亮妹妹。今年你不回家,她向我訴苦,我一聽,哈,她哥哥不是我們虞董嗎?於是我支援她來找你了,正好這位帥哥弟弟做過你助理,我還記得,就一起帶來了。驚喜嗎?”
驚喜麼?所幸溫霖沒來,否則我可以和曖昧過的情人湊一桌麻將,還能順路出個櫃——蘇藉和溫霖都有分寸,祈雨蒙可不一定。這份大驚喜讓我從腦補納西索斯的愛情故事變為克格勃的陰謀暗殺。
魏園——我那羞澀的助理遠遠地看著,遊移不定,打著手勢問我是否需要救駕。
我點頭,她當下跑路尋找救兵。
“來之前不說一聲,我好接你們?”我向嚴琳打個招呼,把他們引到角落,親切得像他們的親哥。
他們看著我,彷彿在期待些什麼,我只好微笑,我不知道我該怎麼滿足他們的期待。
魏園帶來看熱鬧的貨色林轍,林轍帶著他的女伴許宛儀。
許宛儀與我私交不錯,屬於互相幫忙而非互相拆臺的友好。至少她來了,能學著Doris一歪腦袋,用英語招呼她,姐姐妹妹喊得可以當場結拜,十分和諧。我與林轍的友誼過火,他幸災樂禍:“這不是那誰嘛?”
“林少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是我弟,原來在我這裡幫忙的啊。”
祈雨蒙的眼神黯淡下來,讓我覺得自己十惡不赦——即使我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轍呵呵:“我可沒忘。哦,許小姐,我們別打攪人家團聚了。”
我既然已經活蹦亂跳,那童謠巨星一事必須重新清算,此時只能指望許宛儀:“宛儀,我有事先走一步,趙姐那裡拜託打個招呼。還有小魏,幫忙照看一下,多謝。”
她十分得體地微笑:“放心。”
助理可憐巴巴地望著我,我本許諾保駕護航親身指點以感激她的救命之恩,而事出突然,我只能拍一拍她的肩:“不懂的問許姐,加油,有獎金。”
她頓時挺直腰桿,精神煥發。
嚴琳只是看著我。我向她點頭作別。
很多人總愛相信自己為別人構想的故事,然後自以為是地安排一切——親人的驚喜相逢是比生日的驚喜聚會更惡劣的一種。他們應該去寫小說,因為唯有虛構的人物才能忍受這樣的上帝。
冬天的L冷得天怒人怨,他們上車後,祈雨蒙開始哭,眼淚沒了結冰的可能,立即顯得梨花帶雨。Doris茫然地看著們,一副困惑狀眨眼。我覺得心累。
當年蘇藉看著我一哭二鬧三上吊還能滿懷愧疚與自責,對我一定是真愛。早知如此,我應該搶在林轍之前表白,也許能在蘇式毒品裡醉生夢死。
“Which hotel are you living now 〃我給他一張紙巾,轉頭看向妹妹,“Or you want to live with me 〃
她小聲說:“Certainlyyou。〃
“Where are your mun and dad 〃
〃America; I left a letter。。。。。。〃
我笑不下去:“Why〃
〃I miss you。〃
真讓人高興,彷彿從前我缺的愛要在今年補回來。叛逆的女孩子別說同母異父的哥哥,連史前恐龍都可以愛得死去活來。
“你呢?”我看向祈雨蒙,“你不會也是因為思念我而來?”
他哭得越發悽慘,終於讓妹妹閉嘴。
為什麼覺得我會愛你們呢?為什麼覺得我需要你們的愛呢?
“我送你回去。”
“不,不要,他們不要我了。”
“什麼?”
“我出櫃了,爸爸媽媽不要我了。”
“我送你去天祥華苑,那房子你沒賣吧?”
他愣愣地望著我,幾乎哆嗦起來:“我一個人害怕。”
“那你勇敢地出櫃前怎麼不害怕呢?”我輕笑一聲,“在你勇敢的計劃裡,沒有考慮後續的處理麼?”
他顫抖著,低聲道:“我以為你會幫我。”
紅燈亮了起來,我降下些許車窗:“對,我能送你回那套公寓。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為你週轉現金,甚至幫你搞定一份工作。你滿意嗎?”
他幾乎又要哭泣:“我愛你啊。”
“真遺憾,你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