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他還做了不少其他事情。
伏擊戰,依舊是個伏擊戰。如孫臏伏擊龐涓,也是這麼一個計策。龐涓是自大,常凱卻是別無選擇。
這些計算謀劃,一環套著一環,讓徐傑想破了腦袋。
此時的徐傑,面前已然就是大同高牆。
面對這座軍事重鎮的徐傑,依舊拿出了“常凱”的腦袋掛在了槍頭之上,再一次走到了城下。
只是這一回,徐傑的計劃卻不奏效了,雖然城頭上計程車卒看到常凱的腦袋之後,也是躁動不安起來。
但也緊緊就是躁動不安,城頭上的弓弩卻都拉滿了弦,一架一架的床弩也卯起了絞盤,巨箭從垛口外延伸而出,密密麻麻。
徐傑帶著人頭而回,本只是裝腔作勢的伐木,此時只能變成真的了,軍漢們造出來的長梯,奇形怪狀,遠遠不如匠人的手藝好。
在城下的徐傑,看著這般高牆,皺眉不已。
袁青山走到徐傑面前,安慰一語:“不必氣餒,城內守軍多不過五六千,拼命就是。”
徐傑點點頭,嘆道:“關外室韋已然聚兵,如此軍中好兒郎,卻要死在同袍手中,實在不甘。”
袁青山聞言也嘆氣一聲,說道:“無可奈何,罪在常凱,常凱該死!”
徐傑忽然問道:“大同邊關之口,離此多遠?”
袁青山聽得徐傑忽然問這個,心中一緊,連忙答道:“得勝口在北八十里,越過得勝口,草原不遠。”
得勝口,就是真正直面草原室韋的第一道長城關口。
徐傑點頭說道:“得先佔得勝口,擋住室韋才是首要之事。”
袁青山已然答道:“還是徐公子想得周到,我這就帶兩千人馬直奔得勝口,大同戰事,就全仰仗公子了。“
徐傑也不說那些客套話語,口中只道:“趁著敵人還未有反應,將軍速去,把那人頭也一併帶去。”
袁青山已然不再多說,知道事情急切,抄起那杆掛著人頭的長槍,打馬就走。
從汴京到邊鎮的官道之上,有人坐車急趕,也有人打馬飛奔。坐車往北的便是剛剛金榜題名的歐陽文峰,一臉的悲哀神『色』,不斷催促著車伕打馬快走,也管不得邊鎮兵荒馬『亂』,這麼一個書生,只想著趕快到正在打仗的邊鎮去。
打馬飛奔的是一隊人馬,比趕車的歐陽文峰快了許多倍,人人兩馬輪換,日夜兼程,領頭的正是金殿衛指揮使衛二十三。..
衛二十三此去,從太原北上,並不往燕京之地路過。目的就是奉皇命緝拿徐傑回京戴罪。
歐陽文峰還在半道上的時候,衛二十三已然就出現在了大同城外,從出京到趕到地方,一共不過三個日夜。可見衛二十三何其盡職盡責,便是一路上兩匹馬都累了,衛二十三還不停歇,耗費內力牽馬步行飛奔,也在所不惜。
徐傑在大同的訊息,真到了邊鎮戰地,憑藉著金殿衛的身份一問便知。
所以衛二十三帶著十餘人,就這麼一路疾馳到了大同,日夜不眠。十餘人中,還有一個衛九。
只是本該立馬動手緝拿徐傑的衛二十三,卻站在一處小山崗上並未動手,而是眼睛遠遠看著城頭方向,一動不動。
因為那大同城頭,正在激戰,沒有了雲梯車,只有簡易長梯的徐傑,再一次身先士卒而上,帶著徐老八,也帶著何霽月。
徐傑知道這一次攻城,自己更要賣力,因為打破城池缺口的重任,都在自己身上。
浴血奮戰的徐傑,絲毫不知緝拿他的金殿衛來了,手中的刀,早已處處捲刃,絲毫不顯鋒利,卻依舊砍得鐵甲火花四濺,把敵人一個一個劈飛出去,落在城頭上的,落在城外的,落在城內的,數不勝數。
衛二十三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久久不語。
卻是衛九開口了:“指揮使,卑職以為,該等上一等,大同若是能攻陷,戰事就勝利了。”
衛二十三隻輕輕答了一語:“我知曉。”
衛九卻又道:“指揮使,我等要不要去幫一幫攻城大軍?”
衛二十三想了想,卻搖搖頭,說道:“吃飯,餵馬。”
衛九還想說點什麼,卻欲言又止。便是知道自家這個指揮使,容不得那種喋喋不休,『性』格使然。
所以衛九一邊回頭看著那城頭,一邊回身餵馬,自己也掏出乾硬的麵餅啃上幾口。
長青城外的林子裡,一場大戰,打得昏天暗地。山崗叢林,山坳懸崖,時打時停,打了近兩天時間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