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莫生氣了,如今找到了果兒,我自會珍重自己。”
就不能,始終對自己好些嗎?
彷彿是猜中了她心中所言,他微笑道:“果兒是羽痕對自己好的唯一理由。”
“所以果兒要好好的,沒有果兒,羽痕的生命毫無意義。”
若是沒有你,唐果的生命也是毫無意義。一時間,她的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悲,眼淚啪啦啪啦落在他的手指上。
他急忙哄勸道:“不要哭,這才剛好些,流淚不宜眼睛好轉。”溫軟的唇覆在她的睫上。
大約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後,她的視力已基本恢復,聲帶也能正常發音了,只是仍裝成不能出聲的樣子。
某個深夜,洛羽痕悄悄潛入了唐果的房間,卻不是一個人來的,臂下夾了一個軟綿綿昏迷的人。輕輕喚醒了她,將帶來的人安置在床上,然後帶著唐果離開。
整容術
此次出逃顯然有周密的計劃,宮裡宮外有數名身份不明的人接應。他們順利的逃離了皇宮。
幾日後,他們回到了翠竹掩映的絕影宮內。絕影宮女並沒有在上次衛清蕭的進攻中進全軍覆沒,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休整緩息,竹林內已恢復了秩序。只是在制服方面有了變化:宮女們不再穿紫色衣裙,已換上了清一色的白衣,在翠綠竹林裡翩然往來的時候,白衣曼曼有若仙子。
洛羽痕終於將他討厭的紫色從視線裡徹底清除了,彷彿如此就意味著徹底擺脫了衛清蕭的陰影。
風塵甫定,洛羽痕、唐果、右三人在湖心小島的亭下對飲。洛羽痕也不管右的在場,將唐果擁在懷中,像護著失而復得的珍寶般半刻也不願撒手,時不時的親一親,摸一摸,咬一咬,以確定懷中的人是真實的,眸色如蘊著薄霧般朦朧溫存。好在右也毫不在意,無論桌子對面在上演何等香豔的場面,她的目光也只是淡淡掠過,神情空靈純淨。
唐果嗓子剛好,被禁止飲酒,只能喝茶。好在洛羽痕對她的禁聲令終於解禁,允許她開口講話了。之前她有很多疑問憋在心裡卻苦於無法開口,直憋得腦袋上長滿了問號,如今終於可以開口,疑問句滔滔而來。
“洛羽痕,難道我們現在不該找個地方躲起來嗎?衛清蕭發現我失蹤,定會四處搜尋的。”
洛羽痕:“他發現不了你失蹤。”
“怎麼可能?”
“記得那夜我帶去你房間的那個人嗎?”
“對了,那人是誰?”
“便是‘失蹤’多日的凌薇公主。”
“呀?你將凌薇放進我的房間裡,難道是想由她冒充我?”
“正是。”
“拜託,凌薇是衛清蕭的親妹妹,他眼神再不好,也不會發現不了吧。”
“果兒忘記我會易容術了?”
“知道。可是易容術不過是一張假面,凌薇只要動一動手指,就可將假面扯下啊。”
“我給她做的這張假面,是扯、不、掉的。”
“什麼?”
“我已將她的臉徹底改成了你的模樣。”
“是用某種強力膠水將假面粘上去的嗎?”
“不,是用鋒利刀片修整她的五官”
唐果撲倒在桌上,呻吟道:“整容術。你居然會整容術。”
洛羽痕欣喜道:“整——容——術?這名字起的好,我正想不出該如何為這一手藝命名。”
唐果頓生五體投地之感:“原來凌薇失蹤,是你將她暗藏了起來動手術。”
洛羽痕很跩的點頭:“過程相當複雜呢。而且我沒有施麻藥”
“打住。”唐果不忍聽下去了。儘管對凌薇恨之入骨,但聽到她受到如此酷刑,還是忍不住可憐她。忽然記起一事:“對了,她可以跟衛清蕭講她的真實身份啊。”
洛羽痕微笑:“這就是為什麼我讓你假裝失聲。就是因為,如今假的郭糖再也講不出話了。”
唐果趴在桌子上:“你好毒”臉長得與郭糖一般無二,又說不出話的凌薇,即使是拿刀抹脖子,也不會有人相信她是凌薇公主了!
“膽敢欺負果兒的,我必讓令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洛羽痕陰陰冷笑,歹毒至極的蛇蠍之心溢於言表。
唐果又瞄了一眼極淡定的坐在一旁的右,忽的冒出一句:“貓咪”
右緩緩抬眸看著她,等她說話。
唐果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託著腮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對於這個做為衛清蕭的幫兇給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