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起臣子後院的事情。
慕容朗月聞言之後,心尖著實緊緊一縮。正是他大嘴巴地告訴景帝的,不過這廝只是將此事作為君臣之間閒談的趣事來說得,他哪裡曉得這威嚴的帝王也是個這麼八卦的人。誰不知道襄親王愛女如命,聽到這訊息不得炸毛了呀。慕容朗月的臉當下就變色兒了,他那小心臟在砰砰直跳,就擔心襄親王一時情急之下找到相府去。
誰知人家襄親王淡定得很。面色不改,神情如常。襄親王如此反應只是因為他感覺景帝的話似乎很有深意,不像是單純地訴說這麼一個事實,他心底疑惑漸湧卻不能直言,只是淡淡地回應道:“臣尚且不知,不知皇上是從何處得來的訊息。”
襄親王這段日子忙著在暗中操練兵馬,但是為掩人耳目又不能大張旗鼓地練兵,所以想方設法來遮掩這事已經搞得他焦頭爛額,他哪裡還能顧得上理會這些小道訊息。
慕容朗月見到這平靜的襄親王,他的心一下子也放下了。“薑還是老的辣,玄毓的岳丈大人不愧是軍中猛將,這點子事情在人家王爺那兒都不算事兒。”
“呵呵,王叔好定力。”景帝立在一塊巨石之上,幽幽地說道:“玄家老夫人折騰了這麼一出,雖然是暗箱操作,但是這訊息已經在眾大臣之間傳開了。朕在前朝,在後宮均收到不少提醒了。王叔,這些臣子們的心思又活泛開了,朕可以推拒十個二十個暗示,但是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是朕不好拒絕的,王叔可明白?”
“原來如此。”襄親王當即明白了景帝話裡的意思,他心中一沉,但仍面不改色,且非(提供下載…3uww)常迅速地拱手應答道:“臣明白,皇上的意思即是臣以及小女的意思。至於丞相那邊,相信相爺也會以國家為重的。”
慕容朗月的臉色卻比剛才更黑了幾分,他暗叫不好:“皇上這是準備叫玄毓迎娶妾氏了。”
“皇上,臣有話說。”慕容朗月心知好友的性子,如今他人不在龍翼,自己怎麼也要為他攔上一攔,爭取能拖延些時間。
景帝眉峰一挑,看向慕容這廝,他立馬躬身回稟道:“皇上,臣認為既然有這麼多的官宦千金爭相去相府為妾,不如就請相府的主母辦一個正式的選妾宴,臣認為如此一來那些女兒沒被選上的臣子就不會有怨言了。臣相信品性溫良寬宏大度的容月郡主定然不會拒絕此事的。”
襄親王一聽完慕容朗月的話就明白他這是在幫玄毓和自家女兒,既是如此,襄親王又豈能袖手旁觀,他當下附和道:“慕容將軍的提議不錯,老臣也認為由小女親自主持為丞相納妾一事更能彰顯我兒的心胸。相府主母本就該是如此,還請皇上成全將軍的一番心意。”
景帝的眸中幽光一閃,他也是七竅玲瓏之人,自然明白自己的兩名臣子是何意圖。不過這個主意於他而言確實是有利的。首先,身為帝王不能言而無信,要他親自給玄毓指個妾氏不是不可能,但是玄毓的性子執拗的很,所以怎麼合理地往相府塞人就成了景帝遇上的第一道難題;其次,那些有心思的大臣都是有本事能在景帝跟前兒說上話的,若是單獨指了某家的女兒去相府做妾無疑於表明景帝對於這個大臣甚至是這大臣身後勢力的寵愛或者是懼怕,這都不能保證朝堂的穩定。
想到以上兩點的心思深沉的帝王緩步往前走去,留下了一句話:“那就等玄毓和小堂妹回來之後再說吧。”
所以,一句總結就是:景帝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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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朗月在程的路上嘰嘰喳喳地對著襄親王嘟囔:“媽呀,嚇死我了,這要是玄毓回來之後知道是我在皇上面前多嘴,還不得撕巴了我。”慕容的話音才開,臉上便浮起愧疚之色。
“是將軍和皇上說得?”襄親王聞言面色一緊,但隨即便釋然了:“將軍不必掛懷,即便將軍不說,皇上還是會知道他想要知道的訊息。本王還要謝謝將軍的急中生智呢,就是不曉得敏知和鷹兒什麼時候回來,這時間可不能一拖再拖呀。”
“王爺不必太過擔憂,估計他們也快回來了。容月郡主乃是聰敏機智之人,必能化解此事,不過,屆時還要請王爺在郡主面前提醒一下。”慕容朗月的語氣很是輕鬆,但是緊皺的眉心還是洩露了他的憂慮。他適才那麼建議也只是權宜之計,是為了給好友掙得時間,其實他也沒有把握滕鷹能夠圓滿處理此事。
“放心吧,本王的女兒豈是差的,這點兒小事還難不住她。”襄親王倒是對自家女兒很有信心,他反倒寬慰起慕容朗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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