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甚少去說,更談不上欣賞沿途的美麗風光。回去的時候所有人的心上皆是輕鬆坦然,所以這回程之上自是歡聲笑語不斷。
滕鷹自幼長在深閨,雖說不是一點世面未見,卻第一次見到這邊陲風光,所以她一路上很是開心。玄毓見自家娘子有意欣賞沿路的風景,心疼娘子的他又豈會出言阻止,這廝心想著反正自己走時也沒和景帝交代什麼時候回去,所以他由著滕鷹慢慢吞吞的行路。再加上裝有那日的大鐵籠子可不是那麼容易運回龍翼的,所以這一行人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地邊看風景邊前行。
離開鳳台城有五日了,這一段路程可謂是順風順水的,早先的黑衣人一直沒有出現。但這暫時的平靜並不能緩解玄毓心頭的淡淡憂慮。他和滕鷹都清楚在這一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看似簡單,實則是透著古怪,從曹依依的失蹤,到滕鷹被拓跋婉婉劫持,再到拓跋婉婉的失勢,呼延奕輝的中毒,明面兒上這些事情看起來都能和居心叵測的拓跋婉婉掛鉤,但是她的背後未必沒有旁人。單單就有人幾次三番想要劫持滕鷹這事而言,玄毓就不得不多長個心眼提防。
“想什麼呢?”滕鷹從後方策馬來到玄毓身邊,她放棄了和那日一起乘坐馬車的機會,寧願和玄毓等人騎馬而行,一則是因為她不願意在一車廂之內憋屈,二則自是因為她想好好觀賞一下風景。
“沒想什麼。”玄毓不想叫滕鷹操心這些瑣事,他扭頭掃了一眼後方吵得不可開交的文澄和吟風,故意岔開了話題:“後面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嗎?”
滕鷹撇了撇嘴,嘀咕著玄毓這轉換注意力的功夫還真差的同時嘴上已經回覆著:“不就是文澄和吟風在鬥嘴咯。這倆人天生不對盤兒,見面就吵吵。文澄說那日認的主子是您老,吟風說那日的主子是我,兩個人這會子就是為了那日認誰做主子吵起來的。”
“呵呵,那日當然是認你做主子,而且有它在你身邊伴著,我不在家的時候更能安心。”
滕鷹聽見這話心裡自是美滋滋的,口中卻嬌嗔了一句:“別老說家呀家的,那是相府,該說‘府中’才對。”
“害羞了?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敢作敢為的滕鷹。”玄毓斜睨了雙眼含笑的滕鷹一眼,繼續說道:“有什麼好害羞的,相府不就是咱們的家。”
滕鷹對於玄毓的甜言蜜語她還是有一眯眯的不太適應,所以這妞害羞的將頭扭向一邊,愣是裝作沒聽見玄毓的話。
“文澄和吟風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就掐上了。”某女開始沒話找話,故意轉移話題。
“這倆人天生一對冤家,滕滕這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呢。”玄毓笑望著滕鷹,緊接著也換了話題,打趣地說道:“要是滕滕捨得把你的花魁給文澄做媳婦兒,這小子保準對你死忠。到時候估計我這正牌主子都得退後面去了。”
“你這傢伙又在套我話!”不過,滕鷹輕斥了玄毓一聲,她這次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認:“吟風還要回暢春閣去呢,你那傻乎乎的文侍衛還是去黏著別人吧。”
玄毓哀嘆了一嗓子:“話說暢春閣的收入不少呀,娘子還真是一位富有的郡主。為夫這點微薄的俸祿實在不能與娘子的收入相提並論呀!”只是那張俊顏上可看不出自卑來。
“你不生氣?我開的可是青樓楚館。”
“有什麼好生氣的,滕滕那麼能幹,為夫開心都來不及呢。”玄毓的唇角勾起壞壞的一抹笑,緊接著討好地說道:“以後為夫需要什麼訊息的話還請娘子多多幫忙呀。”
玄毓動動腦子也能想到滕鷹開設那麼一個風花雪月的場所的意圖,他倒是覺得自家娘子很有頭腦,這暢春閣不就是他以後的情報訊息來源嘛。
“原來你打得是這麼個主意呀。娘子幫夫君打探訊息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滕鷹故意拖長了音,得意地回應玄毓:“是要收費的。”
某男聽完這話,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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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向來是個是非特別多的地方。換句話說,是非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而近日在龍翼皇城內盛行的頭號新聞便是玄家老夫人往玄大丞相後院之內安插丫鬟的事情。
景帝一早處理完朝政,便令襄親王伴駕同遊,慕容朗月帶領禁衛軍執行護衛之責。三人在皇家獵苑的圍場之內策馬疾奔,
避開眾人耳目,選了一處視野開闊的地方閒聊。
“王叔聽說了玄老夫人為玄毓選了數名美婢的事情了嗎?”
少了玄毓,看來景帝也能應付自如,不然堂堂帝王怎有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