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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掌櫃的雙眼一亮,眼中映出銀錠子的倒影,笑眯眯的說道,“公子,您儘管問。”

“樓上臨窗而坐的那位白衣公子,在下想知道他是個什麼來頭。”

掌櫃的向樓上雅座瞟去,轉而問道,“您問這個做什麼?”

納蘭性德將銀錠子推到掌櫃的面前,故作擔憂的嘖嘖道,“剛才上去的那位貴公子是我表哥,他好結交文人雅士,可他心底純善,易輕信他人。我們此次外出遊歷,在下怕他再上當受騙,才特來向您打聽一二。”

掌櫃見錢不光眼開,見到銀子那真是口若懸河,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交代了個清楚,“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就有數了。公子,我跟您說……”

納蘭性德聽後雙眉微蹙,抱拳微微一笑說道,“既如此,在下明白了,多謝掌櫃的。”

“掌櫃的,就當剛才我什麼都沒問過。”納蘭性德又放下一錠銀子,爾後快步上樓。

“好嘞,好嘞,您就放心吧!”掌櫃的樂開了花,邊說邊將銀子揣進懷裡。

康熙帶著圖海登上二樓,見那位白衣公子仍舊對酒獨坐在窗前。康熙本以為納蘭性德已經俊到天上地下獨一無二,不想剛到襄陽府就見到了堪稱衛玠再世的美男一枚。

康熙顧不得多禮,十分不見外的坐到“衛玠”對面,上下打量著,他二十到二十五歲之間的年紀,一張俊朗清豔的臉孔,眉若遠山,清眸流盼,鼻若懸膽,朱唇榴齒,的礫燦練,散發著迷人的氣息,雙目之中流露出燦若繁星的光芒,面板如白玉般細膩,潔白的雙手修長,蜂腰纖細。璧人一般的身軀包裹在精美的蜀繡錦緞中,衣襟隨風飄拂,說不出的灑脫俊秀,好一位翩翩好兒郎。

“衛玠”看似柔弱俊秀,嗓音卻很有磁性,“你這人好沒教養,怎的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與人拼桌?”

康熙站起身,拱手作揖道,“在下斯景川,關外白山人士,此次入關遊歷。方才多有冒犯,還望公子見諒。”

“這還差不多。”

“衛玠”好生驕狂,屁股一動未動受了康熙一拜。惹得一旁的圖海眉眼一低,面帶不悅。

康熙擺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謙遜的說道,“方才我等在對面漢江樓用餐,望見公子風度翩翩,對酒獨酌,特來拜會。”

“拜會我作甚,我有何可拜?”“衛玠”一句話噎的康熙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英雄不問出處,你我萍水相逢,還是一笑而過的好。”“衛玠”又給康熙來了個閉門羹。

“敢問公子可否賞光與在下品茶相敘?”康熙尋思“衛玠”一定是囊中羞澀不得果腹,這盤中的小菜與薄酒定然不和他的口味,索性請他喝茶,順帶來兩盤點心,讓他墊墊肚子。俗話說吃人的嘴短嘛!

“茶我又不是喝不起,要你來請?”“衛玠”刷的甩開摺扇,瞟了一眼康熙不屑的說道。

康熙登時想還口叫罵,這人真是敬酒不吃,好賴不知。枉他衣冠楚楚,端地這般沒有教養,不知輕重!活該他吃不得吃,喝不得喝!

康熙壓了壓胸中的氣憤,起身抱拳道,“這倒是在下不知趣了,公子慢坐,在下告辭!”

“衛玠”話鋒一轉,和顏悅色道,“我只說不吃茶,並未說不吃酒?我這人平生最愛吃酒,不喜喝茶。公子既然有意想請,何不安坐一敘?”

“是在下料想不周,誤解了公子。”話一出口,康熙對自己那個恨啊,真是沒出息透了!話說,納蘭性德去了哪裡,怎麼不見他的蹤影。

圖海剛要回身招呼店小二,納蘭性德端著兩壺杏花村外加幾樣精緻的小菜翩然而至。“衛玠”的平靜如水的雙眸一閃,目光旋即移了過去。來人身著米色團繡五蝠馬褂,棕色蘇繡腰帶正中鑲嵌極品白玉一枚,左陪拳頭大小翡翠玉珏,右陪錦繡福袋荷包各一,外搭水藍色無袖罩卦。好一個瀟灑美少年,皎如玉樹臨風前。

“表哥,我去點了些酒菜。”納蘭性德將杯盤擺在桌上,坐進康熙和“衛玠”中間的椅子裡。

“我沒錯過什麼好戲吧。”納蘭性德注視著右手邊的白衣公子,俊眉修眼,顧盼神飛,令人見之忘俗。如此才俊,世間難覓,相惜之情油然而生。

“衛玠”對著納蘭性德抱拳,一臉的傾慕之色,“在下滄闌,表字浸天,敢問公子高姓。”

一旁的康熙差點兒氣昏過去,“衛玠”對自己不會好好說話,容若一出現,立馬來了個陰轉晴。區別待遇犯得著做的如此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