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贏得了三項奧利弗獎,但經典程度還是無法與1979年版本相提並論。
“阿蘭…阿姆斯特朗,他又回來倫敦了,‘太陽之戰’今年秋季檔就要上了。”勞裡話語之中的嫻熟,可以聽得出來,這就是他最熟悉的領域,這一份底蘊在好萊塢是很難感受到的。
蘭斯輕笑地搖了搖頭,顯然對這出戏劇並不感興趣。
勞裡也沒有繼續深入,話鋒一轉,“所以,你看過‘理髮師陶德’的劇本嗎?”這裡所說的是戲劇劇本,舞臺劇的劇本和電影還是有許多不同,除了場景轉換的細節不同之外,演員的表演方式、語言使用等等也都有很大差異,尤其是英國的舞臺劇劇本。
“我們當年主要的時間都花費在莎士比亞身上了。”蘭斯微笑地回答到。
“噢,獨一無二的卻又令人惱怒的莎士比亞。”勞裡的調侃讓蘭斯不由莞爾,“你覺得如果把蘭…卡琉版本的‘理髮師陶德’,改編成為電影,怎麼樣?”
“電影?”蘭斯尾音輕輕一揚,雖然他猜測到了勞裡找自己肯定不是為了閒聊,但勞裡的話題核心居然是“理髮師陶德”,這確實是又些許意外,“不是所有戲劇都適合搬上大螢幕的。”
“但這一部呢?”勞裡毫不放鬆,進一步緊逼。
在歷史上,“理髮師陶德”先後四次被改編成為電影,但都失敗了。主要還是劇本的原因,最後一部“理髮師陶德”電影是1970年拍攝的,叫做“嗜血屠夫”,比經典戲劇劇本問世的1973年還早了三年,那些作品都把這個故事拍攝當做驚悚恐怖電影來拍,薄弱的劇本和蒼白的人物,難以引起人們的共鳴。在那之後,這套戲劇雖然在舞臺上大發異彩,但卻沒有人再將其搬上大螢幕了。
蘭斯端起了手中的香檳輕抿了一口,“所以,你是在邀請我完成這項工作?還是邀請我評價這份工作的可行性?”
“噢?這有什麼不同?”勞裡好奇地詢問到。
蘭斯聳聳肩,“很簡單,如果你是詢問我改編的可能性,我會告訴你,這是一個絕佳的主意。”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後,由於原創劇本的缺乏,漫畫、小說、遊戲全部都成為了電影產業的捕獵物件,戲劇自然也不例外,越來越多戲劇開始搬上大螢幕,但其中能夠取得成功的,著實不多,“芝加哥”算一個,“虐童疑雲”也算一個。可是,整體而言,那些出色的經典改編作品還是出現在上個世紀,“欲/望號列車”、“推銷員之死”等等,新世紀之後的改編終究還是缺少了戲劇的靈魂和深度。“但如果是把這項工作交給我,我認為這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你太謙虛了。”勞裡笑著搖了搖頭,“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更加適合了。”出身倫敦西區、優秀的劇本功底、出色的戲劇理解能力、傑出的電影詮釋能力,再加上備受矚目的演技功底……勞裡說的不是客套話,如果在目前所有導演之中,找出一個能夠勝任“理髮師陶德”改編工作的,絕對非蘭斯莫屬。
更何況,以蘭斯現在如日中天的聲勢,更是錦上添花。不僅僅是在北美,即使在歐洲這片藝術百花齊放的土地之上,蘭斯的聲望也在快速崛起。當然,這裡說的不是“人人都愛蘭斯洛特”,歐洲是一個喜歡批評的地方,越是藝術的東西就越私人,每個人的審美和喜好都各不相同,批評聲是從來不會平息的,在歐洲,所有人眾口一致都稱讚的藝術,幾乎不存在;但不可否認的是,蘭斯對於商業和藝術的結合探討,卻是引發了諸多討論,這種孜孜不倦的探索精神,在歐洲得到了諸多認可,也就是說,其他商業電影作品在歐洲藝術圈是不具備討論價值的,即使批判都懶得發聲,但現在蘭斯的作品也是一個意外。
這種聲望的抬頭,成為了蘭斯縱橫全球的重要標誌。
放在勞裡這樣的製片人眼中,情況就簡單了許多:一個專案交給蘭斯,這就足夠了,至於蘭斯想要拍攝藝術作品還是商業作品,他們完全可以信任蘭斯。這一份信任的重量,史蒂文…斯皮爾伯格花費了二十年去爭取,一直到“辛德勒的名單”取得了成功之後才得到。但現在,蘭斯就已經牢牢地掌握在了手心裡。
不過,掌握了主動權的蘭斯,卻清楚地知道信任越大、責任越大的道理,所以,他也不爭辯,笑呵呵地岔開了話題,“謙遜是一個美德,但很遺憾,這也是我不具備的。我現在倒是更加期待著,有人能夠邀請我重新回到戲劇舞臺,執導一齣戲劇……”勞裡也沒有再繼續糾纏,順著蘭斯的話題就說了下去,兩個人談笑風生,輕鬆寫意。
可是,等蘭斯回到下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