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把自己的兒子榮佖英也塞進軍營好刷點軍功。
“子玉,你說這次咱們能打下西原嗎?我可聽說桓羅人二十萬軍隊都沒攻下。”榮佖英騎在馬上,看著眼前黑壓壓的渡江士兵,心中仍是一點底都沒有,他老爹派他去軍中當監軍,他是滿心的不情願,不過嘴上又不敢反抗,只能是對著同行的徐子玉發牢騷。
徐子玉是以隨軍參謀的身份待在軍中,實際上他是御親王派來看著自己兒子的。榮仕禮知道自己兒子有幾斤幾兩,所以他讓徐子玉盯著榮佖英,少給薛文彬惹麻煩。
“殿下,其實林羽的牧蘇軍並沒有傳聞中那麼厲害。”徐子玉安慰榮佖英道,“薛將軍是西北軍出身,深諳西北軍的戰術,加上我們兵力上又佔優勢,林羽據守西原只能等死,他要攻出來,則死得更快。”
榮佖英聽徐子玉這麼一說,心情又好了起來,他正想說點什麼,一名騎兵趕了過來,請他和徐子玉立刻渡江,薛文彬要見他們。
渡江要持續一天的時候,薛文彬把營寨就紮在橫江邊上,榮佖英帶著徐子玉來到他的帥帳之時,他的案頭正堆著一封封的軍報。
“賢侄,你來了。”薛文彬發覺榮佖英進來,打了聲招呼,又對著徐子玉點了點頭,伸手一指,示意他們坐下。
薛文彬離開軍中久矣,身邊的幾個幕僚都是御親王給的,有事情的時候,他喜歡把榮佖英和徐子玉叫過來一塊商量,當然,叫上榮佖英的目的是為了鍛鍊這個王位的繼承人,而叫徐子玉則是真的為了討教。
薛文彬指著桌上一封已經拆開的信件說道:“剛才青州都督楊鈺給我來信了,楊都督說與北齊的邊境局勢緊張,明確表示不會派一兵一卒來增援我們。”
沒等薛文彬說完,榮佖英就跳了起來,大聲嚷嚷道:“這個膽小鬼,他是怕了林羽,北齊和我們的邊境哪有什麼衝突。楊鈺這個鼠輩,上次讓他伏擊牧蘇軍失敗還沒找他算賬,他當時要滅了牧蘇軍,現在哪有我們這麼多麻煩事。”
薛文彬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把手往下虛按了一下,示意榮佖英坐下,然後轉頭對這徐子玉說道:“徐先生,現在我們手上大概也就七萬人馬,還要刨去保障後勤的部隊。這樣的話,對上在自家門口作戰的林羽,我們的兵力優勢並不大,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徐子玉應該是早已做足了功課,對於薛文彬的提問,他張口就來:“薛帥,我認為牧蘇軍最大的弱點是狄州自給自足的能力很差,我們只需要穩紮穩打,斷絕牧蘇軍和中原的聯絡,便不戰自勝。所以我的建議是堅固防守、步步為營。”
“你說的策略我也想過,”薛文彬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情,“不過在出徵前,御親王交待我此戰不宜拖得過長,打得越久,我們在和另外兩位王爺的交涉中就越不利,這是政治,不是軍事,我也沒有辦法。”
徐子玉一怔,隨即說道:“西原城高牆厚,如果強攻的話,別說現在七萬人,就是楊都督帶人過來增援也是不夠看的。”
薛文彬贊同地點了點頭,但卻說道:“這是自然,但林羽已經主動出擊了,他以角木旅為先鋒,率先向我們在狄州的駐軍發動了進攻。我已接到報告,我們的將領以沒有接到我命令不敢輕啟戰端的藉口撤軍了,現在正在退往豫州的路上。”
在薛文彬的臉上,徐子玉分明看到一絲冷笑閃過,他心知這是薛文彬對前線將領膽小的嘲笑,但他卻非常理解這名將領,角木旅是西北軍的老牌勁旅,更別說它身後跟著的是一直風頭正盛的牧蘇軍,雖然這名將領撤退的動機可能是膽怯,不過這種避敵鋒芒的做法徐子玉覺得並沒做錯。
看到徐子玉沒說話,薛文彬便自己接著說了下去:“林羽傾巢出動,西原肯定空虛,有謀士建議本座發一路偏師,取水路沿江而上,奇襲西原,到時牧蘇軍便首尾不能兼顧,徐先生覺得此計如何?”
聽了薛文彬所說的計策,徐子玉細細琢磨了一下,緩緩搖頭道:“此計不妥。”
薛文彬並未反駁徐子玉,而是靜靜地看著他,靜待下文。
“林羽手下皆是精兵,我們若是兵分兩路,那原本就不多的兵力優勢就沒有了,況且林羽在西原也有一衛水軍,他們要是順流而擊,這路奇兵能不能是勝是敗還很難說。”
聽完了徐子玉的分析,薛文彬並未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反倒是讚許道:“剛才我問過了北洋水師提督閔大人,他也否決了這個提議。他說北洋水師多是運輸船,戰船不多,逆流作戰更是難上加難,我本以為他是託詞,如今想來確實風險很大,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