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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朱小航一臉的古怪,“少夫人,當時那鬧場的人氣勢洶洶,管掌櫃眼見不好,就趕緊差人來稟報了爺,又去報了官。小的也是才知此事,就趕緊通知了少夫人您。”

意思是,現在朱小航也並不知道外頭的事。

徐璐順了口氣,讓朱小航再去打聽,一有訊息再來回報她。

朱小航道:“是,小的立即就去打聽。只是這事兒還真奇怪,段記布莊開了也有些年頭了,店裡的貨物再是正經不過了,居然還有人說是假貨,會不會是同行惡意行的下作事兒?”

這倒也有可能,如果真是同行間使的伎倆,絕不能輕饒的。

朱小航的動作很快,別看這小子只二十歲出頭,但手底下也有好些個跑腿的,全分佈地城裡各睡,不出半個時辰,已經有了確切的訊息。

砸店子的不是同行,而是一群大頭兵。指使大頭兵砸店的,卻是按察使一位姓勻的僉事。而那金僉事,則是由按察使副使燕無雙的夫人梁氏指使的。

“燕夫人?”徐璐呆了呆,緩緩坐回椅子裡。

很好,這女人才來泉州,先是與香草置氣,緊接著連合橫縱,把她以往與她交好的官夫人全給拉攏過去,如今更絕,居然還指使士兵砸段記布莊。

徐璐冷靜下來,問:“這梁氏砸店的理由是什麼?”

朱小航抹了額上的汗水,說:“是段記布莊出售假貨,燕夫人拿了購買的布匹就去了段記布莊,二話不說就讓人砸店,還口口聲聲說段記布莊賣假貨坑騙客人,讓客人不要再上當。”

徐璐又問:“梁氏帶的人是燕家的家奴,還是?”

“有燕家的家奴,但大多都是泉州兵備處計程車兵。”

徐璐緩緩道:“爺知道了這事嗎?”

“小的已讓人去稟告爺了,想必這時候也該知道了。”

徐璐點頭,“很好,你現在就去見爺,就說是我說的,燕夫人貴為朝廷官眷,卻指使士兵與民相爭,公器私用,濫用職權。另外再請劉向東領人把那些參與砸店計程車兵抓起來,全押入大牢,聽候處置。”

徐璐最拿手的本領,就是扣大帽子,那一頂頂似是而非又站在律法至高點的大帽子,信手就拈來,以前在家中,老對手田氏可是讓她的大帽子扣得從來沒有翻過身。現在與凌峰狼狽為奸,更是使得爐火純青。

朱小航雙眼一亮,喜道:“是是是,小的遵命。”

徐璐又淡淡地道:“至於段記布莊,是否真出售假貨,自有市舶提舉司負責。若燕夫人真受了欺騙,大可向市舶提舉司報案,而不是公器私用,領著士兵去砸店。若人人都仗著自己有一斤半兩,把朝廷士兵倫為自己的私兵,朝廷的威嚴何存?”

朱小航興沖沖地走了,豆綠雙眼放光地望著徐璐,一臉崇拜,“少夫人,您好厲害哦,奴婢太佩服您了。”

徐璐鬱悶不已,她是如此的聰明,如此的秀外慧中,為何她的丫頭就是麼笨呢?連拍個馬屁也是如此的生硬,十年來從無一絲新意,翻來覆去就那麼一句話,聽得她耳朵都生繭了。

……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而在當朝,萬般皆下品,唯當官最尊貴。按著自當了官就覺高人一等的普通思維,梁氏有這番行為,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若再加上那日她與香草之間的爭執,管大虎夫婦拉偏架,足夠令梁氏懷恨於心。今日隨便弄個理由去找茬,也在情理之中。

但她運氣也實在不怎麼好,段記布莊本是凌家產業,外頭的人並不知道這一層關係。以至於梁氏膽生肥肉,誤以為段記布莊就只是普通的商賈,這才敢領人去砸。

至於梁氏所指控的“段記布莊售假貨欺騙她”的罪名,在市舶提舉司提舉親自領人去鑑定,加上知府劉向東親自下令抓捕參與打砸的守備處的大頭兵,便足以證明,段記布莊是有過硬靠山的。

至於靠山是誰,外人並不清楚。大家只知道,劉向東親自領著人去高升酒樓抓人。這些大頭兵辦了“差事”後,得了不菲的賞銀,便去高升酒樓喝酒去矣,被衙門裡的捕快們抓了個現行。

大頭兵們仗著是守備處的人,只歸提刑按察使司轄管,還躍躍欲試地與衙役們頂牛。劉向東冷笑一聲,“拒捕可當場格殺,凌督撫親自下的命令,誰有不服?等把爾等捉拿歸案,本官自向你們的上官稟報此事。”

大頭兵們可以不把知府放眼裡,但凌峰的威名卻是不敢放肆的,乖乖地任由衙役抓進了大牢。

訊息傳至燕夫人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