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華瑛生兒育女,閉口問多少嫁妝,母親還因此給氣病了。因為母親和華瑛是受她攛綴,才落得如此下場,生怕孃家怪罪,華玲也有三四個月沒能回孃家了。
但事關妹子的名聲以及華家人的顏面,華玲再是氣忿,也只能往好的一面說。
“有勞表妹關懷。母親一向疼愛瑛兒,還不想她太早嫁人。”
陳夫人柳氏也聽說了華瑛的事兒,並不發表意見。徐璐也沒有追問,說:“日後瑛表妹辦喜事的時候,可記得通知我哦。”
“一定,一定。”儘管心裡怨恨,但華玲還真不敢再去摸徐璐的老虎屁股了。這死丫頭仍是和小時候一樣,看似純真嬌憨可愛,實際上滿肚子都是壞水。隨著年紀的增長,更是變本加厲。
陳夫人一行人也沒有在凌家呆得太久,不多時,就提出告辭。
等陳夫人一行人離去,徐璐又探得劉夫人母女的口風,劉夫人對陳家,對陳想比較滿意。而劉盈低著頭,頗是嬌羞。
“這陳家看起來還不錯,陳夫人看起來也還不算差,大奶奶成熟嚴謹,人也穩重。只是妹妹那個表姐……”
徐璐淡淡一笑,“陳家將來自然是長房當家的,關二房何事?”
劉夫人神色緩和起來,笑道:“妹妹說得極是,是我關心則亂了。”
不一會兒,劉夫人也起身告辭,她要回去向丈夫徵得最終意見。
不出兩日,劉夫人又來找徐璐,委婉透露出結親的意思,因為是女方,該有的矜持還是得有的,但透露給徐璐的意思,還是想讓陳家主動才成。
姑娘家在親事上,越是矜持,越能讓人高看一眼。男方家越是主動,就越顯得有誠意。徐璐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的,也就立馬修書與陳家,委婉探了些口風,哪想陳家比她想像中的動作還要快,當天下午就給了準信,語氣誠懇迫切。徐璐放下心了,雙方又約好了初步的小定時日。
又等了兩日,是個諸事皆宜的黃道吉日,雙方又團聚在凌府,當場定下婚事,互換庚貼,交換定情之物,算是小定。
保媒成功,又促進了陳天民向凌峰的靠攏,徐璐也頗是滿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接受陳家靠近的同時,還不得不與華玲接觸。
不過聽前去送信的葛媽媽回來稟報說,“奴婢去見陳夫人的時候,剛好在院門外看到陳二奶奶。陳二奶奶臉色很不好看,衣裙上還有泥跡。尤其是那膝蓋處,可打眼了。”
徐璐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說了句,“這一趟差事媽媽辛苦了,夏荷,多賞葛媽媽些銀錢。媽媽不止腿腳好,眼神也夠好使的。”
一般替主子跑腿送信都算是肥羞,輕省不說,若遇上大方的主家,還會有打賞的銀錢。給徐璐跟腿辦事,能得到雙份打賞還只是其次,最重要的,在回話的時候,還能短暫地在主子跟前說上話。
捧著比往回還要多些的銀錢,葛媽媽就知道,對於她剛才的多嘴多舌,少夫人雖未說話,實際上卻用豐厚的銀錢表示了少夫人的態度。將來再去陳家跑腿的時候,還得多說些有關陳二奶奶的事兒才好。
又看了葛媽媽一眼,徐璐微笑著說:“媽媽兩個小子都娶妻了吧?”
葛媽媽滿臉堆笑,“勞少夫人惦記,我那兩個不爭氣的小子都已娶了妻,如今大的孫兒都五歲了。”
“唔,媽媽的老二媳婦叫淡月是吧?”
葛媽媽心中一稟,背脊立馬竄出一股冷汗來,她結結巴巴地道,“少夫人記性可真好,我那老二媳婦確實叫淡月,這兩年來一直安份守已,多負責外院漿洗的差事。可從未出過差錯的。”
徐璐淡淡頷首,“嗯,這兒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葛媽媽頭重腳輕地回到自己的屋子,把從主子那領回來的點心給孫兒吃,葛媽媽對媳婦道:“這位少夫人可真是大方呢。以後,可得好生服侍少夫人。好處肯定少不了咱們的。”
葛媽媽的兒媳撇唇,比起先夫人來,這徐氏還差遠了。
葛媽媽見媳婦滿面不以為然,就又說:“得,你是先夫人的陪嫁,我是不該在你面前說先夫人的不是。不過如今形勢比人強,你最好還是放明白點。剛才少夫人可是單單的提到了你呢。”
淡月臉色一白,“好端端的她提起我做甚?”至從徐璐進門後,淡月就明白,她是先夫人陪嫁這一身份,肯定會引起她的忌憚和猜忌,所以她早就聽從婆母吩咐,自動撤了內院廚房採買的肥差,轉到外院浣洗房裡做了個不大不小的小管事。
葛媽媽也是一臉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