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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部分

是叫改成二十年流放。

蘇不語、杜執、鐵御史,這都是當朝大員,蘇不語道,“如此輕判,實難服眾。”

元寧帝道,“曹廷畢竟不是有意殺妻。”

“曹廷失德在先,殺妻在後,縱非有意,吳氏女為大長公主之後,故當死罪。”杜執性子向來直接,道,“陛下令我等改判,可是因曹氏為陛下母族之故。今日曹家殺公主之後改判流刑,他日謀反當做何處。”

元寧帝內有母親寵妾相求,外有朝廷一個比一個難對付,登時大怒,“這朝中,是你們說了算,還是朕說了算!”

元寧帝堅持改判流刑,三司皆不同意,一時便僵持起來,倒是刑部右侍郎突然上折,言說三司審理中不盡不實,他把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左都御史一併參了,按例,官員一旦被參,必要放下手頭事務,寫折自辯。元寧帝乾脆直接把這案子交給右侍郎來辦,右侍郎審理的很快,查出,吳氏女嫁入曹家不敬翁婆口出惡語性子跋扈悍妒等等之事,之後,判曹廷誤傷,著閉門自醒三月。

這當然是太輕了,不過,元寧帝實在受夠了不將他放在眼裡的三司,直接準了右侍郎所請。曹廷閉門思過,無罪釋放,據說永福大長公主聽聞此事,氣的一口血噴出,就此病倒。

韋相直接上折,參右侍郎徇私,元寧帝將摺子留中不發。

韋相氣的罷朝。

侄子無事,曹太后卻是因此在後宮愈發得意起來。

江行雲來帝都後正趕上這番熱鬧,江行雲道,“該早召我來帝都,以往的帝都可沒這等熱鬧。”

謝太皇太后道,“擾人的很。”命人給永福大長公主賜醫賜藥。

曹氏與吳家的官司,沒有元寧帝想像的這般簡單,連一向溫和的長泰大長公主都進宮與謝太皇太后道,“我等皆是帝室公主,說是位比親王,但我等兒女是沒有親王子嗣的爵位可襲的。無爵便罷了,今兒竟是連個公道都沒了。今日是永福姐姐的孫女遭此橫禍,我也是有孫女的人,我們的孫女,說來也是皇室血統,今死於外戚之手,我等尚在,就這般偏頗。今日是對公主們的孫女下手,明兒就怕就要對我們這些公主下手了。我們姓穆的,竟不及姓曹的。此等奇事,竟出自當朝,娘娘尚在之時。不知以後穆家人出門,是不是要給曹家人行禮問安了。”

連一向深居簡出的文康大長公主都親自去永福大長公主府上,看望了這個侄女。然後,文康大長公主自仁宗皇帝過逝後便再未進宮,此時,卻是穿上大長公主的朝服,親自來慈恩宮說話。與諸多年前相比,文康大長公主的鬢髮盡皆霜雪,整個人的氣質倒是格外溫和起來,但一雙眼睛仍帶著凌厲,她示意謝太皇太后令宮人退下,待清場後,文康大長公主方道,“娘娘要給我們這些公主一個交待。”

謝太皇太后道,“案子是刑部判的,我不知朝政,如何交待。”

文康大長公主勾勾下垂的唇角,道,“我與娘娘,就不必說這些話了。”

謝太皇太后一雙審慎的眼睛看向文康大長公主,文康大長公主不避不讓,緩緩道,“我老了,管不了這許多事。但這事,不能這般了局。我呢,只要社稷平安,只要是穆家人執掌江山,我依舊是我的大長公主,便夠了。”說完這句話,文康大長公主起身離開。

文康大長公主不相信謝莫如沒有野心,早早的讓元寧帝親政,不代表謝莫如放下手中權柄,曹家不過要安排個族人進禁衛宮,那人不出兩月便難堪的死在了青樓。謝莫如這般狠辣,就是因為,她不會讓任何人觸動她在軍中的利益。

何況,連江行雲都回來了。

文康大長公主緩緩的望向有些陰霾的天空,這江山啊……

文康大長公主料到謝莫如會出手,但是,她未料到,先出手的並不是謝莫如,而是曹太后。

在謝莫如的千秋節上,曹太后親自斟了一盞酒,上前賀壽,曹太后柔聲道,“兒媳這些年,很有些不對的地方。幸而母后不棄,兒媳就親斟此酒,為母后賀壽了。”

謝莫如沒有接,她笑一笑,倚著鳳榻,道,“我今日有些醉了,皇帝,你代我飲了吧?”這也是常情,長輩賜晚輩酒水什麼的。

元寧帝一笑,便上前接他母親手裡的酒,曹太后卻彷彿沒拿穩一般,一盞酒抖在了兒子袖上,曹太后連忙去給兒子擦拭袖上酒水,對著謝莫如歉意一笑,道,“看我,這樣不小心。既母后醉了,便罷了。”

謝莫如一雙眼睛打量著曹太后,唇角微微勾起,便笑意未及眼底,她道,“有一件事,你們年輕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