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夏夜白便興沖沖的跑到夕顏跟前,抱住了她,雙眸晶瑩,滿是好奇:“顏顏,顏顏,那不是老鼠(管家王權)養的大黃狗的小名嗎?”
清蓮一聽是狗的名字,還是那傻王七王爺家的狗,哪裡肯從,抬頭剛要反對,卻被夕顏搶了先:“我就覺得這名字不錯,好聽又好記,配得上她這個人,小白覺得呢?”
夕顏裝過身,徵求夏夜白的意見,狗眼看人低,不剛好配狗的名字嗎?叫阿花還算好的,要是她敢反抗,她直接就叫她阿貓阿狗。
夏夜白像沒了骨頭的人一般,靠在夕顏的身上,抿著唇,想了想,笑著點了點頭,很是嚴肅認真:“既然顏顏這樣認為,那肯定就是這樣的。”
彷彿只要是夕顏說的,那就都是真理。
“阿花,沒看到王爺在這裡嗎?怎麼只給老爺一個人泡茶,再去沏杯茶來,父親現在喝的是芷蘭進貢來的雪蘭春嗎?這個香味,王爺最喜歡了。”
夕顏閉上眼睛,吸了吸鼻子,很是享受,那般的隨意,彷彿那雪蘭春不是什麼上等的茶葉,而是市集上一兩銀子可以買上許多的低等茶葉。
心裡卻暗自為名字那事,憋著一口惡氣,低著頭,掩住了眼底的惡毒,巴不得夕顏因為這件事被莫言安狠狠的說一頓,最好是像二小姐那樣被狠狠的扇幾個耳刮子,解了她心裡的恨才好。
這雪蘭春,老爺只用來招待貴賓,如果眼前這個是四皇子,那還好說,直接泡了茶來,這七皇子,傻子一個,哪裡懂得品茶,簡直就是豬八戒吃人參果,全不知滋味,根本就是浪費,可莫言安沒開口,她一個下人,哪裡能做主,一時間,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032:發難(二)
莫言安坐在主位,端著茶杯,方才被夕顏扣住的手臂,傳來一絲絲的陣痛,濃眉不由的緊皺,活了大半輩子,吃了不少苦頭,卻沒想到老來還會在自己柔弱的女兒身上吃了虧,雖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但若要說心裡真沒有一點芥蒂,那就是假話了。
這真的是夕顏,她莫言安的女兒嗎?雖說自己一直忙於朝堂上的事務,子女的教育大權都交給了大夫人,卻從沒聽她說過夕顏會拳腳功夫啊,還這麼厲害,難道說是藏得太深,今日才爆發出來,這份隱忍,就連他也是自嘆不如的。
莫言安放下茶杯,盯著門口的莫夕顏瞧,他知她的性子定然是不願嫁給七皇子的,便騙她說她要嫁的是四皇子,哪知道竟然會在大婚當日發生了紕漏,她抵死不從,才短短几天的時間,完全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也不知那傻子有什麼好,竟讓她處處維護。
一身素白的衣裳,因逆著光,看的不甚分明,但那聲音,那模樣,分明就是他和靜怡的女兒沒錯啊。
“父親你覺得呢?”
莫夕顏轉過身,雙眸清澈,直直的迎上了莫言安探究的神色,坦然一笑。
“按小姐說的,給王爺沏杯茶來。”
不過是一杯茶而已,雪蘭春再怎麼珍貴,也是有價的,現在最讓他捉摸不透的倒是以前那個最乖巧貼心的女兒,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冰冷嘲諷的眼神,居然讓久經官場的他也隱隱生出了幾分不安來。
莫言安心裡喜憂參半,更多的是惋惜,要是這夕顏是男孩,戰場殺敵,定會個莫家帶來無尚榮耀,偏偏卻是女兒身,現嫁給了那傻子,再有本事,他指望不上,但若要毀了,又覺得可惜。
“是。”
阿花愣了片刻,乖巧了應了聲,下去給夏夜白泡茶了。
“這裡都是些下人,王爺怎麼能和和他們一樣站著呢?”
夕顏牽著他的手,將他帶到莫言安的旁邊,指著左邊和莫言安並排的主位:“王爺該坐這裡。”
莫言安放在椅子上的手指動了動,抬頭,雙眼掠過,帶著戾氣,站在正中間的夏夜白縮了縮鼻子,向夕顏的身邊靠了靠,雙手抱著她的腰不放,用自以為只有夕顏才聽到的聲音,委屈道:“顏顏,那個人好凶,我不敢。”
莫言安一言不發,眉頭卻皺的愈發厲害了。
“這本該就是你坐的位置,你想坐就坐,有什麼不敢的?”
來前再三叮囑,讓他好生聽自己的話,沒想到他卻把自己的說的當成耳旁風,如果不是為了他,她至於做這麼多,冒那麼大的風險嗎?夕顏怒其不爭,幾乎是把他摁在椅子上的,還不忘瞪著他說一句:“坐好。”
那邊被兩個丫鬟攙扶著進來的莫芸菲一進來便坐在墊了幾層細軟的椅子上,整個人有氣無力的,到現在那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