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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皮條客,老鴇子,外加保姆。弟弟開條縫壞壞的擠了擠眼睛,道聲:“合作愉快,晚安”。
須臾,音響裡流出溫情的小野麗莎。我的臥室正式淪為殖民地。
一切都是為了你,姐姐。夜色籠罩,今夜我落魄行軍床,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你感受到我為你的付出嗎?
我直挺挺的躺著,凝視裸臥的吉吉。希望經久的凝視能生成姐姐進入畫框的幻覺。我開啟監聽錄音,希望藉助聲音浮現她的容貌。你看,她來了,來了,那麼溫柔,那麼靦腆,俯視著我,面帶傾城之笑。她飄下來,坐在床頭,我莫名驚懼,羞澀濡溼了身上每根汗毛。所有的毛孔頃刻間擴充套件開來,就好像飢餓的嬰兒揮舞著手臂渴望媽媽的哺乳。她們肆意吸納她的味道,神情和姿色,滿足感灌滿了整個身心。她沒有拒絕我的吸納,那張象睡蓮般楚楚動人的臉安撫我。我愛你愛得發狂,如同太陽風暴般席捲你,愛,化作飛湍的急流傾瀉在你身上。
姐姐,今夜我不關心人類,我只想你。我面紅耳赤,聽到嚮往的聲音—呃—宛如石頭爆開一條縫。
我的墮落收尾,石頭裂縫的聲音卻未終止。我拉開燈,揩試汗水,聽分明是隔壁傳來的,竟然不是對姐姐幻聽的情慾。聲音穿越牆壁,甕聲甕氣,猶如有節奏的浪打浪。那條鯉魚遊進大海了。明知隔壁躺著處男哥哥,縱情聲色,毫不收斂。
我穿過客廳小解,發現臥室門沒關,燈沒滅。光源從門縫落出來輝耀客廳,兩條熱烈的蛇糾纏在一起顫抖著。弟弟發出沉重的鼾聲,小鳥依人枕在情人的臂彎裡,一枝手輕放在海神發達的丘壑上。海神鼻息勻稱,呼吸有致,金鍊子落進漆黑的腋窩爍著光。兩具*宛如石膏像,比其他光線更加奪目。我腦海裡浮現出創世紀的第一日:上帝說要有光,便有了光。好像世界的光明就是從他們身上來的。多麼怪誕的想法啊!
兩個混賬從哪部情慾電影抄襲到這般意境的呢?
我心生內疚,覺得真理站在他們一方,謬誤與我為伴。我又嫉妒又氣憤,彷彿他們點中了我的死穴。我無法拒絕結合觀念的產生,也因此自慚形穢——你還從沒有結合過呢?有什麼資格批評別人。我倍感失落,重重摔上門,看著吉吉,想著姐姐,顧影自憐。
第二天我更加熱切捕捉姐姐。她的誘惑已讓我上了癮,再沉悶的空氣我也能聞到她身上Number5的香味。我假裝正經,其實急不可耐,到宣傳企劃部辦公室找河馬談無關痛癢的事,忍受母猩猩搔首弄姿。是為的從她身邊經過,用眼角的餘光把握她。
我意識到行為的反常,萬一公司裡的有心人察覺我的秘密。
不會的,不會的。我精英的面孔與熾熱的心形成鮮明對比。這張面孔好像清教徒,令信徒們心存敬畏。我摸摸臉,讚揚它的偽裝能力,使我能更安全的攫取姐姐的誘惑。
她美不勝收,最美最美的是那雙大眼睛,撲閃的睫毛好似優雅的涼棚,為兩盆炫目的天竺葵遮風擋雨。每天注視這雙大眼睛,我便如飲甘泉,終日快活。我想象她哭的時候,水汪汪的眼睛將呈現怎樣的美,清澈透明,勾起情慾。海子裡的一顆黑寶石。水晶球裡奔跑的暹羅貓。還有,她盤在後腦的髮髻,象顆成熟的草莓散發幽香。比我在伊藤洋華堂、家樂福、沃爾瑪看見的營業員髮髻更性感。
我走進電梯到六樓見人力資源總監,她踏著劈里啪啦響動衝過來。我按開門鍵等她進來,手一鬆,我們被禁錮在鐵盒子裡迅速上升。距離如此近,猛然拉閘似的,我的心波浪般劇烈喘息。我們比肩而立,卻要擺出形同陌生人的面孔。
誘惑近在咫尺,我怕不能自制暴露真實面目充滿恐懼。我堅決抵抗,耳目低垂,掠過她的五官,走到脖頸以下的位置。她的誘惑根本不放過我。小巧玲瓏的胸躲在白色襯衫後勾引我。緊扣的扣子無法閹割我流瀉的慾望,我更加驚慌,俯視鞋面是否乾淨躲避開來。延伸進窄裙的黑色褲襪又害得我心馳神往。同她在一起竟然是件苦事,比偷看她還要苦上百倍。
“你好,陳經理。”她招呼道。
“上樓辦事?”我拿出領導的狀態。
“嗯,交份材料。”她說。
電梯裡的十秒鐘被白白糟蹋了,我心有不甘,憎恨那句虛偽的“上樓辦事?”。這不是我要對你說的,姐姐,這句話應該綁著炸藥包投河自盡。姐姐,姐姐,我要說我愛你,這才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老天作證,我要說的是這句。我要對你吟唱杜拉斯那本經典小說的結尾:我愛你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