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口未完,一道尖銳的急風,疾取向冷血的咽喉。
冷血閃避無及,突然腳下關節一麻,人伏了一伏,急風自頭上險險擦過!
無情的飛蝗石,正打在他左右腿軟骨上。
冷血這一矮身,卻聽見張虛傲的喉骨“喀擦”一聲,忽然張虛做一臉都是驚惶之色,用手捂住喉嚨叫道:“司馬”
便口溢鮮血,竟連喉骨一齊吐出來,立時氣絕。
冷血竄起,破窗而出。
追命驚道:“三丈凌空鎖喉指?”
“不錯。”無情道。
追命長長吁出一口氣,道:“我聽諸葛先生說,十三元兇中曾有人以‘三丈凌空鎖喉指’鉗斷更夫的喉核,我就那未想,武林中有此功力的只有三個人,但那三人都不至於做這等事沒料到十二連環塢的司馬荒墳還沒死。”
無情臉無表情道:“要不是張虛傲臨死叫出了一聲‘司馬’,只怕到現在還猜不著是誰。”
追命道:“還有六名兇手是不是?”
無情道:“是。”
追命道:“其中一人會不會是司馬荒墳?”
無情道:“不錯!”
追命道:“司馬荒墳的武功比莫三給給如何?”
無情道:“只高不低。”
追命長嘆道:“那你還不幫四師弟追殺,還管我做什麼!何況還有五個不知名的殺手,這線索又絕不能斷!”
無情道:“我知道在那兒找他們的老巢!”
追命目光閃動道:“南西門莊”
無情接道:“北歐陽穀。”
追命道:“不錯。剛才西門公子狂妄自大時,也曾透露過歐陽穀,並道明自己是南面的聯絡站。”
無情道:“所以我先趕去歐陽穀看個究竟!”
追命苦笑道:“連飲譽江湖的歐陽大也成了兇手,實是聳人聽聞,你卻為何還不去?”
無情道:“就是因為歐陽大這等高手也出動了,所以我才不能先離開你。你已身受重傷,他們若伺機出手,只怕就難有僥倖了。”
追命澀聲道:“那你等到幾時?”
無情道:“等我四劍童一到,先護送你回諸葛神侯府。有他們四人再加上你,就算歐陽大親自出馬也勉強可以一戰了。”
追命苦笑道:“你真的要我回去?”
無情扳起臉孔道:“你已受傷不輕,若不回去,又叫我們怎放心得下呢!”隨而又央道:“要是你對我這做大師兄的有點信心的話,你就給我面子回去吧。”
追命嘆了口氣道:“好吧。“
無情欣慰地道:“四劍童馬上便到,你若在道上遇見二師弟,叫他先到歐陽穀探看。”
追命輕嘆口氣而應道:“是!大師兄保重。”
冷血飛撞出窗外,窗外人影一閃!
窗外的人返身就逃,冷血拼命急追!
一追一逃,跑了數里,冷血與那人的輕功在伯仲之間,冷血越跑越狠,大風迎臉激烈地吹來,頭巾吹掉了,衣襟袒開了,草鞋也磨破了,但冷血越跑越奮亢。
那人卻開始累了,有點氣喘吁吁了。
冷血大叫道:“司馬荒墳,你跑不了的!”
其時明月如勾,已經偏西,大霧迷漫,正是一處荒墳。
只見野冢零亂遍佈處,司馬荒墳人影一閃,閃進一座碑石後面去。
冷血停步,冷冷地看著那塊石碑,道:“司馬荒墳,你適才出手暗算,眾人前殺人的勇氣去了哪裡?”
只聽墓中有人桀桀笑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這時濃霧升起,黎明之前最是荒涼黑暗。這道理既最是令人欣慰,也最令人傷心。
冷血道:“司馬荒墳。”
司馬荒墳道:“不錯。荒墳,荒墳,哈哈哈一入荒墳,死無所葬。”猛地自墓後冒了出來。
饒是冷血膽大包天,也嚇得一呆,朦朧的月色下,這司馬荒墳披頭散髮,滿臉刀疤,五官都奇異的扭曲著腐直比鬼還要可怕。
只聽司馬荒墳嘶聲笑道:“霧來了霧來了霧泣鬼神號,雨落天地悲這時大霧漸濃,只見一丈外都被濃霧所罩,看不清事物,司馬荒墳的黑影在霧中似真似幻,厲笑狂嘯好不恐怖。
冷血喝道:“看劍!”
斷劍直刺入濃霧,切斷了濃霧,刺入了濃霧的中心!
就在這剎那間,大霧中黃光二閃,司馬荒墳左右手各自多了一張銅鈸,閃電般右左一闔,“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