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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丫頭,你的段數還低著呢,和我鬥?不自量力!”

說著,便取了一把小彎刀,滑上小若的衣袖,對著白皙的小臂洩恨般地劃上幾道口子,又灑上少許藥粉,傷口被腐蝕般地燒疼,即刻紅腫起來。

似是覺得不夠盡興,徐嬤嬤又把小若橫捆起,盪鞦韆似地推著她在小室裡晃盪,甚至有幾次將小若的頭狠狠地撞向堅實的木柱,最後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暈厥至下午,昏昏沉沉地熬到了晚上。

夜,似是又有人來,卻不作任何傷害,只是快速解開縛在小若腰間的繩,小心地將她攔腰抱起,飛過圍牆,離開了那個有如煉獄的昭霞宮。

再次醒來,紗帳錦被,書案青瓷,一切的故居都與那小室不一樣了。手好像握了什麼,偏頭,低眸,竟是一隻男子的手!連忙抽開手,卻連他一同驚醒,抬頭,顯出一副驚喜的顏,“你終於醒了?”

“三、三皇子?!”確實嚇了一跳,“這、這裡是哪兒?”

“放心,你在明遠宮,不會再有危險了。”

明遠宮,是元朗所住的宮殿。

“小若謝過三皇子救命之恩,告辭了。”生怕再招惹上什麼閒話,掀了錦被,欲下床離開。

“你幹什麼?!”卻被元朗硬生生地扣下,“你平白無故地消失,昭霞宮定會有眼線安插去覲禾宮,倘若你現在回去,只能是自投羅網。況且現在二哥不在宮裡,你回去有誰能拒了昭霞宮的令讓你安全地養傷?”

“可”

“緋煙已經知道你在這兒了,她每天都會來看看你的,就暫且安心在這兒住下,且等二哥回宮再行商議。” 言語雖輕,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

“那奴婢打擾三皇子了。”說不過他,指的是順了他的意留在這裡。

“傻瓜!老是自稱‘奴婢’我可聽不慣,”淺笑,“以後就說你的名字吧,也不必叫我三皇子,叫元朗,或者朗?”

語氣雖有幾分調侃,但言辭卻十分真誠,弄得小若即刻紅了臉。

“好了好了,先換藥吧。”擺擺手,不再與她說鬧。

起身,端了書案上的藥盤走到床邊,不太避諱地拉過小若的手,解開昨晚纏上的藥紗,內層浸滿了血和藥泥。抬起她嬌軟的手,細細端詳了片刻,原本白皙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繩磨開了皮,刺入了肉,粗粗的繩印兩邊紅腫與淤紫疊加;而小臂,原本完好的面板上,那幾道刀痕輕度的潰爛,太醫說這是加了波斯辛尾草粉被腐蝕的結果,得好好護理,處理不好就會留下嚴重的疤痕。

劍眉緊蹙,眼中是嫉妒的憤怒,“混賬!竟然心狠手辣到如斯地步!總有一天我要好好懲治她!”但上藥時,卻又盈滿細心及心疼,“這樣嚴重的傷,要好好護養。”偶爾,也會抬頭看看他,眼神單純似是個孩子,“還疼麼?”

時而憤怒;時而心疼;時而不忍;時而決絕。其實,元朗,也挺可愛的。

翌日正午,緋煙來了廂房,被小若這副傷樣嚇了一跳。

“徐嬤嬤這賤人!等二皇子回來,必定要好好收拾她!”極其憤怒地拍了拍床榻,又心疼地看著小若臉上、額角、手臂上的一片片淤紫,難過之極。卻也疑惑不解,“你怎麼會惹上她們的?”

略有心虛地與坐在茶案邊的元朗對視一眼,只說了偷聽與被救事件,隱瞞了玉佩、毓甄,還有云芊。或許是出於心虛,又或許是出於人性的善良,小若再不打算跟任何人提起毓甄的事,可能因為是自己虧欠她,又可能因為相信她盛怒之後會選擇重新開始。

但,此刻,元朗會是最後一個知道此事的人了。

“原來,那天之後發生了這麼多事。”倚窗凝月,深嘆。

“所以這一切只是我應得的報應,怨不得誰。”坐在床榻,悽笑,“若我就這麼死了,也許會更好過些。三皇子,你不該救我的”

“你胡說什麼!”立即回身,坐在她身前,“她們折磨你只是為了所謂的‘懲罰’,你若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贖罪,倒成那毓甄欠你的了——因為你從沒想過陷害雲芊不是麼?”

“你為何如此相信我?如果我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為我的罪名開脫而已,那麼你被騙了。”苦笑著搖搖頭,道。

“我相信你,你一定不會騙我。”從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已這麼認定。

就這麼,在明遠宮裡住了下來。似是不顧宮規禮數、不顧宮娥竊竊私語,元朗讓小若“順理成章”地留了下來,讓原屬覲禾宮的女官安生留在了他的明遠宮裡。

鳥聲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