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當放個禮炮慶祝一下,呂副何須如此緊張?”
沈世鈞聽得那槍聲,渾身一震,雙腿不住的哆嗦起來,不多時,一大灘褐黃色粘稠的汙物散發著惡臭,順著他的腿從褲管裡流了下來,汙了他腳下的地面。
登時,李今朝這邊計程車兵鬨堂大笑,笑得前仰後合,那便溺不受控制的年輕師長此時在雙方軍中成了最大的笑柄。
呂凌青白了臉色,捏緊拳頭,上前幾步,將呆愣在場地中間的沈世鈞接回自己的軍隊,對著李今朝已是咬牙切齒。但他還得忍,此刻當務之急是帶著師座回營救火。
目的既已達成,他剛要撤兵,卻聽到李今朝慢條斯理說道:“呂副,老沈與我也是有點交情的,如今他身子不爽,我也該略表關心,我這就派人護送你們下山。”
呂凌瞪圓了眼睛,對他怒目而視。
“怎麼?呂副不愛走了?那就別走了,在元家莊多住上幾天,反正老沈也不是外人,怎麼樣?”李今朝知道他是要急著回去救火,奈何眼下還沒收到元清河得手的暗號,他不能放任他們就這樣回營地。
“那就勞煩李先生了。”呂凌這句話說得咬牙切齒,已是紅了眼睛。好你個李今朝,他日要是在戰場上碰到,必定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報仇雪恥!
“噯,客氣客氣!韓月明,你親自帶人護送沈師長一行到竹山鎮,陳副官,你帶幾個人送三位主事和二姨太太回元家莊。剩下的人都跟著我!”李今朝有條不紊的下發命令。強迫著將呂凌他們送到竹山鎮,等到他們有空閒趕回營地救火的時候,這事說不定早已了結了。他的任務只是來阻止沈世鈞帶走元家莊族長的唯一傳人元清河,至於其他,他管不了這麼多。
李今朝帶著十幾個人匆匆趕到沈世鈞的營地時,火勢已經小了很多。
現場的氣氛很詭異,石誠將周玉樹制服在地上,用槍抵著他的下巴,他被十多個沈世鈞的殘部舉著槍包圍了。元清河則是坐在距他們不遠處,肩膀已經中了一槍,染紅半邊衣衫,自己卻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