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就長嚎了起來。
花姐一皺眉,過去在陳橋腦袋上狠踢了一下,那嚎叫聲立時便斷了。
見雷寅雙張著嘴看著她,花姐笑道:“放心,沒踢死他。”又問著雷寅雙和趕過來的雷爹,“怎麼回事?”
雷爹瘸著腿走到昏倒的陳橋身旁,從地上撿回自己的鞋,一邊套上一邊抬頭,他才剛要答著花姐說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卻是這才注意到花姐這一身穿著……
古板的雷爹立時就自己嗆著了自己。
雷寅雙則是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把她偷聽到的那些歹徒們的話給她爹和花姐,還有跟著趕過來的姚爺,以及被這偌大的動靜驚動跑出來的陳大、青山等街坊鄰居們都說了,正說著這些人分頭放火的事,後面的廟前街上果然就亮起了火光。
姚爺立時就接過了組織權,吩咐著青山道:“趕緊去給里正報個信。”又叫著其他幾個年青力壯的街坊,“分頭往那幾個點去看看。記得沿途敲鑼……”交待完緊急的事後,他這才低頭看向雷寅雙,問道:“可傷到哪兒?”
這會兒雷爹早把雷寅雙和小兔都檢查了一遍,對姚爺搖頭道:“都是些皮肉傷。”說著,那手帶著股惱意,不客氣地在雷寅雙的後腦勺上拍了一記。
雷寅雙衝她爹吐吐舌,倒沒敢多話。等她注意到她爹身上竟只穿了件坎肩小褂時,卻是不禁一陣疑惑。她明明記得她爹從巷口出來時,身上套著件衣裳的……而轉眼,她就看到她爹的衣裳去了哪兒——正套在花姐的身上呢。
她這裡看著花姐身上那件原屬於她爹的衣裳眨著眼,姚爺那裡已經把街坊們都組織了起來,又吩咐著三姐看牢鴨腳巷的孩子,特別是這不老實的雷寅雙,然後回頭對雷爹和花姐道:“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的,且看樣子還都是老手。我就怕鎮上的人對付不了他們……”
花姐立時道:“不怕,我和雷哥這就趕過去。若是點子扎手,憑著我倆,拿下應該不成問題。”
這時,李健擠了過來,對花姐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三姐一翻白眼兒,道:“你添什麼亂!黑燈瞎火的,老實著些,叫大人也省點心吧!”
陳大聽了,立時拉長音調應和著三姐道:“正是這話。”又回頭喝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跑出來看熱鬧的孩子,“都回去!”然後又伸手在雷寅雙的肩上拍了一記,道:“你個熊孩子,這些人是你能對付得的?看看,若不是花姐,你這小命早沒了!”
跟那個龍爺和那個大漢纏鬥時,雷寅雙全神貫注只顧著保命了,倒也沒感覺到身上有什麼不對。如今陳大的手這麼一拍,她這才感到肩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再扭頭看向小兔時,就只見正接受著板牙奶奶安慰的小兔也是一陣呲牙咧嘴。不用想也知道,這會兒小兔身上大概也跟她差不多,都是一塊青一塊紫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七章·遇襲
回到鴨腳巷內,板牙奶奶和板牙娘一人一個地“承包了”小老虎和小兔——這倆孩子,跟那倆大人打架時,用得最多的招術就是“懶驢打滾”。特別是雷寅雙,幾乎全程都是在地上滾著的,這會兒身上早不能看了。
板牙奶奶捉了小兔去王家洗澡,板牙娘就押著小老虎進了雷家的廚房。板牙娘還想親自替小老虎洗澡來著,叫雷寅雙好說歹說,才把板牙娘給推了出去。
打架的時候雷寅雙沒感覺,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有被那兩個人實打實地打到過,可脫衣裳的時候,那感覺就來了。她只覺得渾身哪兒哪兒都疼,特別是肩上。她記得自己明明已經閃開了的。看來大人的拳頭和孩子的拳頭到底分量上還是有區別的,當時感覺只是輕輕蹭了一下,結果被打著就是被打著了……
雷寅雙呲牙咧嘴地泡進澡盆裡。此時仍是半夜時分,板牙娘給她留了一盞豆大的油燈。藉著昏黃的燈光,她盯著自己的胳膊腿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出有什麼青紫的痕跡——倒未必是身上沒個痕跡,而是她一到夏天就曬成個煤球狀,便是這會兒真被打青了,一時也看不出個狀況。
要說這小老虎一向都覺得自己挺牛的,今兒跟兩個大人過了過手,才知道,她那個“牛”字,也只能在孩子裡面吹吹牛罷了。一向不服輸的雷寅雙兀自磨了磨牙,決定從明兒起,更加努力的練功。
雷寅雙一邊想著,一邊衝自己握了握拳。油燈下,拳頭在牆上印出老大一個影子。看著那影子,她忽地就想起花姐揹著光時,那極為誘人的身體曲線來……
想著花姐的凹凸有致,小老虎猛眨了眨眼,然後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