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就把自己又送到那個大漢的腳下。她以為自己只怕要捱了這一腳了,不想那大漢忽然大叫了一聲,踉蹌著回頭往身後看去。
雷寅雙也順著他的眼看過去,就只見小兔不知何時出現在那大漢的身後,且他的手裡還拿著把明亮亮的匕…首——就是那個大漢被雷寅雙弄掉了的匕…首。
大漢摸摸腿後,抬手看時,見竟是一手的血,立時怒吼一聲,也顧不得雷寅雙了,轉身就衝著小兔撲了過去。
“小心!”雷寅雙也衝著小兔喊了一嗓子。只是,這會兒她也顧不上小兔了,那個龍爺持著匕…首再次向她襲了過來。
龍爺的功夫果然要比那個大漢精道,只兩三招,雷寅雙就招架不住了。何況她還要忙裡偷空注意著小兔那邊的動靜。
小兔才剛練了兩個月的武而已,哪裡是那個大漢的對手,早被追得狼狽不堪了。也虧得他如今跟雷爹學的是八卦掌,八卦掌又最是講究個四兩撥千金的巧勁和腳下的閃避功夫,這才沒叫他吃了什麼太大的虧。
說時遲那時快,雖然小兔和小老虎都感覺他倆好像已經跟龍爺周旋了半天了,其實前後不過才幾息的時間。就在雷寅雙替自己和小兔都捏著把汗時,街上終於有了動靜。那客棧樓上,忽然亮起一道燈光。偏這會兒雷寅雙因躲避那個龍爺,再次使出那地滾龍的招式,一抬頭間,就恰好叫那道燈光晃了眼。她下意識地眨了一下眼,等再睜眼時,就只見那龍爺獰笑著,舉著匕…首向她刺了過來。
雷寅雙立時嚇出一身冷汗,狠命一蹬腿,讓自己沿著青石板地面往後滑去,眼看著要害處避開了,只怕腿上難免要捱了一刀時,不想那龍爺忽地兩腿一軟,竟直直倒在了她的腳下。
直到這時,雷寅雙才聽到半空中炸響一個聲音:“找死!”
她順聲抬頭,就只見那聲音響起處,一個人影如老鷹般,從二樓的視窗裡凌空跳了下來。那人落地後,卻是沒看向雷寅雙,而是向著那個正追在小兔後面的大漢撲了過去。大漢只得放棄小兔,回身過來迎戰。卻是隻一個照面,就叫那人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然後就撲在街心裡不動彈了。
雷寅雙愣愣地看著凌空落下的花姐。直到花姐向她跑過來,她才想起來腳邊還匍匐著一個“危險”。
等她低頭看過去時,就只見那個“龍爺”仍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雷寅雙定睛一看,這才注意到,他的後脖頸上插著把梅花小刀。那刀身已經全然沒入了他的脖頸,外面只露著一截不明顯的刀柄。
她看著那梅花小刀發愣時,花姐已經跑了過來,先是一腳掃開那個龍爺的屍體,又屈著一條腿,半跪在雷寅雙的身邊,一邊伸手在她身上亂摸著,一邊焦急地問著她:“怎麼樣?傷到哪裡了?”
雷寅雙搖搖頭,看著她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之所以一時出不了聲,一則,是事情發展得太快,叫她有點反應不過來;二來,剛才她是真嚇著了;第三……
她不好意思地又往花姐的胸前瞄了一眼。
這會兒花姐的身上竟只穿了件褻衣,顯然是直接從床上跳下樓的。便是今兒是上弦月,月光暗淡得叫人看不清路面,可那鬆鬆領口下露著的一大片雪白肌膚,以及短小褻衣下露著的半截腰肢,全都白晃晃地勾著人的眼……
更要命的是,她這樣半跪在雷寅雙的面前,恰好叫那樓上的燈光從她背後照過來。燈光襯著花姐身上那白色褻衣和鬆鬆垮垮半吊在她腰間的撒腿褲,簡直如透明的一般,把她整個身體的曲線映了個纖毫畢現。從雷寅雙這個角度看去,她簡直跟沒穿沒什麼區別……
要說雷寅雙雖然是個姑娘家,可她家裡已經很久沒個成年女性了。且就算是她那過世的孃親,也從來不曾這麼衣衫不整地出現在雷寅雙的面前過……所以,這竟還是她頭一次看到一個成熟婦人的……呃,“**”。
雷寅雙這熊孩子,一向有著貓一般的好奇心。這頗為養眼的一幕叫她只略尷尬了一下,就又偷偷抬眼瞄向花姐那線條優美的胸前。
她正偷瞄著,小兔捂著胳膊過來了。雷寅雙立時覺得,自個兒一個姑娘看了花姐沒什麼,小兔一個男孩卻是太不合適了,她抬著頭才剛要叫小兔別過來,那眼角處忽然閃過一個黑影,再扭頭往旁邊看去時,就只見陳橋不知什麼時候摸了過來,正執著把匕…首向花姐撲過去。
雷寅雙吸著氣才剛要提醒花姐小心,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喝道:“當心!”
隨著她爹的呼喝,那陳橋不知被什麼東西當著面門拍了過來。他立時丟了刀,捂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