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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前的身份定義為:賣笑的?

身體裡湧出一股難以抑制的疼痛,像是有一把生了鏽的刀在割他的血和肉,露出森森白骨後,並沒有停止,繼續用鈍齒磨著。

那疼不會讓他死,但他也無法忽視。

從面板表層開始,最後蔓延到全身,五臟六腑都是疼的。

【晚晚,你是在折磨我,還是在折磨你自己?】

俊朗的五官呈現出一種毫無攻擊性的溫和,勾唇低笑,“跟我一起吃,會很不舒服?”

男人的嗓音低低緩緩,聽不出含有喜怒哀樂中的任何一種情緒。

“這是什麼話,”晚夏輕聲笑了笑,“我就算能避開今天和明天,那後天呢?總不能每一次你跟我坐在同一張餐桌上,我就不吃飯了吧。”

她從男人懷裡退出來,抬手抻著懶腰,“我一整天都沒吃飯,好餓的。”

顧邵之凝著女人精緻漂亮的側臉,眉目含笑,但那笑只是浮在表層,揉了揉她柔軟的髮絲。

吩咐傭人,“把飯餐端上來,再泡杯熱茶。”

“好的,”傭人點頭應著,在轉身之前,她又想起來顧先生也還沒有吃晚餐。

恭敬的問,“那顧先生,您想吃什麼?冰箱裡的菜都是新鮮的,種類很齊全。”

顧邵之淡淡的道,“不用了,我不吃。”

傭人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晚夏,低聲應了聲‘好’,回到廚房把做好的飯菜端到餐桌,再泡了一杯熱茶。

整個過程,晚夏都沒有再說話,顧邵之也沒有。

她優雅的吃飯,他就坐在她身邊喝茶,偶爾會拿乾淨的筷子給她夾菜,她也不拒絕,他夾什麼,她吃什麼。

晚夏沒有問過他回來之前有沒有吃晚飯,更沒有注意到他因為胃疼,而微微皺起的眉頭,從始至終都很安靜。

或者說,她其實注意到了,只是覺得再沒有必要過問。

他是不是不舒服,是死是活,都跟她沒有關係。

晚飯過後,晚夏回主臥洗澡休息,顧邵之去書房處理公事,兩人之間的狀態看似很平和,沒有什麼奇怪的。

但……他們即使面對面站著,距離也遠的彼此都看不到對方的身影了。

那一夜所起的隔閡,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換句話說,是從晚夏在精神病院看到丘正後,裂痕就已經出現了。

————

和以前一樣,兩人每一個晚上都是睡在主臥那張大床上的。

顧邵之會按時下班,吃過晚飯後,有時會陪晚夏看一部電影,有時會在書房忙公事。

忙完他會在次臥洗漱,因為晚夏很早就睡了,他因為擔心吵醒她,連脫衣服的動作都很輕。

顧邵之躺上床後,會把背對著他的晚夏攬進懷裡,親吻也是輕的不能再輕的那種,像是羽毛輕撫過肌膚那般。

他偶爾會做夢,但要比四年前的睡眠狀態要好太多,而晚夏,整晚都是清醒的。

她會在白天補眠,所以身體也不算太糟糕,只是每次傍晚睡醒後,滿目的昏暗和孤寂,讓她沒什麼精神。

有時她會忘記自己是誰,在哪裡,要做什麼……

但心臟突如其來的那股疼痛就會提醒她,她所現在承受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責任。

……

盛薄言是在一個星期後打電話給晚夏的。

上午十點,晚夏剛睡著不到兩個小時,她沒有關機或者靜音的習慣,所以第一時間就接到了電話。

晚夏坐在床上,頭垂的低低的,長髮凌亂的傾瀉,將她的小臉完全擋住。

聲音有些沙啞,“盛醫生,是、是有結果了嗎?”

沒人知道,這八天的時間對她來說有多漫長,尤其是在難以入睡的夜晚,她都有一種天不會亮了的錯覺。

“嗯,已經拿到了所有的檢查結果,晚夏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和蓁蓁就在上次的那家咖啡廳裡。”

就是精神病院附近的那一家。

晚夏掀開被褥,很快的下床,“有,我很快就過來,”抱歉的說道,“但是我現在的位置有點遠,得麻煩你們多等一會兒。”

雖然她很想現在就問,但那樣很不禮貌。

電話那端的盛薄言溫和的應著,“我們是晚上的飛機,不著急,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

結束通話後,晚夏就立刻去浴室洗澡,用最快的速度吹乾頭髮,換衣服,化妝。

把自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