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隱隱透出一線昏黃的燈光,這燈光如從屋頂下望,因有樹木及廊簷遮掩,很難發覺。
果然不虛此行,所謂“鬼屋”,實在是欺人之談,故布的疑陣而已。
“天台魔姬”當日所見果然不假。
他飄如幽靈般地朝有燈光處移去。
漸行漸近,發現那一線燈光發自一間有窗慢遮掩的房中,由於幔子沒有拉嚴,留下了一條縫,燈光才洩了出來。
甫自接近走廊,燈光突然熄滅。
徐文不由心中大急,看來自己的行藏已被發覺了,偌大的宅第,對方如果有意躲藏,要尋找的確難如登天。
下一步該如何呢?闖?還是……
如果“妙手先生”是一個人物,自己發話招呼,他斷無畏縮之理。
心念之中,沉聲發話道:“區區‘地獄書生’特來造訪!”
連叫三聲,竟無反應,徐文一股孽火直衝頂門,舉步便朝房門闖去……
驀地—
身後一個女人的聲音道:“站住!”……徐文暗吃一驚,但仍十分沉著地回過身來。廊沿口站著一個青衣婦人,雙眸在暗夜中熠熠泛光,看來修為不弱。
就在此刻,一個小小人影,如夜宵蝙蝠般從屋頂降落,赫然是十歲出頭的孩童。
青衣婦人道:“怎麼樣?”
那小孩圓溜溜的眼珠朝徐文一轉,才清脆地道:“有人追蹤,但已離開了!”
“好,把廳內燈光點燃。”
小孩轉入廳內,燈光又飄了出來,正好照在青衣人面上,只見這婦人徐娘半老,風韻依稀,面上有一種極其怪異的表情……
徐文開口道:“尊駕如何稱呼?”
婦人朝廳內一指,道:“進裡面談!”說著,當先趕了進去。
徐文愣了一愣,跟著入廳。
廳內佈設雅而不俗,在琉璃燈光映照下,氣氛倒也十分柔和,那小孩卻已不知去向。
青衣婦人沒有開口,直勾勾地瞪著徐文,面上神情卻不停地變幻。
徐文忍不住又開了口:“尊駕是此間女主人?”
“不是,只能算是客人。”
“客人?”
“你很奇怪,是嗎?”
徐文大是困惑,照“天台魔姬”所說,這婦人當是“妙手先生”的妻或妾,那小孩是“妙手先生”的愛子,而她卻說是客人?
心念之中,冷冷地道:“照在下所知,尊駕該是主人。”
青衣婦人幽幽地道:“題外之言,用不著爭論,你便是‘地獄書生’?”
“不錯!”
“來意是什麼?”
徐文目中射出了煞光,儘量抑住激盪的情緒道:“特來拜訪‘妙手先生’前輩!”
青衣婦人神色突地一變,道:“你說誰?”
“‘妙手先生’!”
“這話從何說起?”
“夫人要否認麼?”
“‘妙手先生’是誰?你怎知他住在這鬼屋中?”
“天下沒有絕對的秘密。”
“你知道多少秘密?”
“僅此一端便足夠了。”
“如此我告訴你此地沒有“妙手先生’!”
徐文冷冷一哂道:“夫人準備以一句話打發在下走麼?”
青衣婦人不疾不徐地道:“你待如何?”
“在下不見人決不退出此宅!”
“你憑什麼認定‘妙手先生’在此宅中?”
“憑在下所獲得的訊息!”
“這訊息何來?”
“這一點夫人大可不必追究!”
“我不知道什麼‘妙手先生’!”
徐文俊面一沉,他已拿定主意,不擇任何手段,非從這一雙母子身上追出“妙手先生”
的底細不可,當下寒聲道:“夫人不會迫在下采取激烈的手段吧?”
“你威脅我?”
“決非威脅,在下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
“你敢?”
“如果不敢在下決不會來。”
“你準備採取什麼手段?”
“很難說,這是‘妙手先生’教的,他不但狡詐,而且卑鄙……”
“放屁!”
“那夫人是承認有這事實了?”
“胡說!”
“夫人既不認識他,何以要為他辯護?”
青衣婦人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