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摧心”之毒,而他也放過徐文一次而言。
徐文淒厲地道:“不錯,你儘可下手就是!”
“現在說出你父親的下落?”
“辦得到嗎?”
“那可由不得你!”
“殺剮聽便,姓徐的學藝不精,落入你等之手,決不皺眉!”
美豔少婦冷哼了一聲,細指暴彈,一縷稅風,呈濛濛白色,射向徐文。
徐文狂嚎一聲,翻落地面,一陣陣蝕骨挖心的痛楚,使他在地上滾扭翻騰,絞發裂衣,只片刻工夫,便成了一個血染泥汙的半人半鬼形。
紅衣少女上官紫薇幽幽地喚了一聲:“娘!”
美豔少婦修眉一瞥,道:“什麼事?”
“解了他!”
“什麼,解了他?’”
“是的。”
“你忘了你大母慘被烹食的血仇?”
“娘,我欠他一筆人情!”
美豔少婦目光轉向“衛道會主”,似在探詢他的意見。
“衛道會主”瞟了一眼紅衣少女,然後沉重地一點頭道:“依薇兒的意思吧!”
美豔少婦一抬手,虛空點出三指。
徐文慘哼頓止,但人已被折磨得九死一生,仍在斷續地抽搐著。
“衛道會主”洪喝道:“徐文,願意開口麼?”
徐文咬緊牙關,悶不吭聲。
“衛道會主”面上的疤紅了,眼中射出了慄人的殺芒,厲聲道:“徐文,本座仍有辦法使你開口!”說完,向身後侍立的劍土一擺手,道:“先卸下他的毒手,然後押回總壇!”
“遵令!”
兩名劍士恭應一聲,欺身上前,其中一名舉起長劍向徐文左臂揮下……
“徐文狂叫一聲,不知哪來的力氣,只一滾閃開了劍鋒,就地旋身,“毒手”
點向那劍士的足部。
“哇!”
慘嚎慄耳,那劍士倒地而亡。
“你敢!”
喝聲比慘號慢了半秒,悶嚎又傳,徐文被“衛道會主”一掌震得騰飛兩丈,落在一叢花樹之前,口中鮮血狂湧,意識一陣一陣地模糊……
這種死的滋昧,他已嘗過不少次。
紅衣少女開了口:“爹,放了他吧!”
“你說什麼?”
“孩兒請求爹爹放了他!”
“為什麼?”’
“還他的人情!”
“丫頭,你別太任性?”
“孩兒以後再無所求。”語意竟然十分堅決。
徐文聽覺還未喪失,心頭湧起一股難言的滋味。
“衛道會主”嚴峻地道:“辦不到!”
紅衣少女粉腮一慘,掉下淚水,螓首直垂到胸際。
美豔少婦愛憐地看了紅衣少女幾眼,向“衛道會主”道:“就依了她吧!”
“衛道會主”大聲道:“依她!依她!什麼都依她!若非你如此驕縱,怎會發生陸昀那兔崽子……
話到此處,倏然住口。
紅衣少女嚶嚀一聲,哭了起來,轉身……
美豔少婦橫身把她摟在懷中,厲聲道:“妾身已挑了“聚寶會”總舵,夠了!”’“衛道會主”似乎感到如此態度不大恰當,面色緩和了些,歉意的眼光朝美豔少婦一瞥,道:“徐英風狡詐如狐,總不能輕易地放了這線索?”
“你的目的是找到徐英風?”
“夫人這不是明知故問?”
“放了他並無大礙。”
“這我就不懂了?”
“妾身廢了他的功力,放他走路,他必然會去找他父親……”
“哦!”
“衛道會主”恍然而悟地“哦”了一聲,接著又道:“還是夫人有見地!”
美豔少婦一撇櫻紅小嘴,嬌嗔道:“不須你稱讚!”
徐文雖已陷於昏迷狀態,但對方的話仍聽入耳中。暗想:對方以自己為引路人,找出父親下落,豈非做夢,父親的生死,還是一個謎……
“夫人,就這麼辦吧。”
美豔少婦遙遙伸指連彈,徐文但覺勁風襲來,穿經走穴,真氣隨之消散,但神智反而清醒了……
“撤退!”
一聲令下,但聽嗖嗖連聲,頃刻間走了個罄盡。
徐文轉側了一下,只覺全身骨節宛若被拆散了般的,劇痛難當,氣力毫無。
他仰面望著星天,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