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狂呼道:“好!好!我和她真的合為一體了,我……吃了她的肉!哈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中,人影由大而小,變成一個黑點,然後消失……
遠山含笑,溪水泛碧,睛空萬里,風和日麗,好一個仲春天氣。
通往開封的官道上,五騎駿馬,按轡徐行。當先一騎,是一個衣履鮮明,面如冠玉的書生,看上去年紀在二十一二之間。這書生美則美矣,只是眉宇之間,隱隱有一股戾氣,而最觸目的,是左袖虛飄,赫然他只有一隻胳膊。
第二騎,是一個面如重棗的黑衫老者,濃眉巨眼,精悍之氣逼人。
末後三騎,卻是三個面目佼好的少年,看裝扮是侍童模樣。
進開封城,看來求親只好待明天……”
獨臂書生面無表情冷冰冰地道:“父命難違,我根本不作興前前來求親。”
獨臂書生打斷了黑社老者的話道:“方總管,富甲天下是他蔣家的事,與我何干。你看我這副狼狽相,此去如果對方不允這門婚事,人可就丟大了!”
“依老夫看來決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何以見得?”
“蔣尉民與尊大人是八拜之交,十年前蔣尉民來訪,曾盛讚二公子的人品,婚事可說是那時便決定了的,今日此來,只是按禮數而行罷了!”
“十年前我不是這形象吧?”
“這打什麼緊,只不過……”
就在此刻,蹄聲得得,三騎紅馬,迎面緩緩馳來,前面一騎上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紅衣少女,後面兩騎,是兩名侍婢裝束的青衣少女。
獨臂書生目光轉處,不期然地控住馬韁,視線再也無法從紅衣少女身上移開,只見她生得柳眉杏眼。瑤口瓊鼻,纖巧合度,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肌理賽雪欺霜,足可當仙露明珠四個字。
這只不過眨眼間事,三騎馬已來到近前,紅衣少女面帶薄怒,掃了獨臂書生一眼,皺了皺眉,從旁馳過,最後那名青衣婢女,在馬背上“啐”了一口,喃喃地道:“看人也有這等看法的,目灼灼像個賊,該挖下那雙照子才對!”
罵聲中,人已擦身馳過。
隨行三侍童之一怒聲道:“這賤人該教訓……”
獨臂書生喝道:“少廢話!”
那侍童趕緊垂下頭去。
黑衫老者望著如醉如痴的獨臂書生道:“二公子,我們趕程吧?”
“算了,這門親事我放棄了!”
“什麼?二公子,你……不去求親了?”
“嗯!”
黑衫老者躍下了馬背,發急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獨臂書生依然冷冰冰地道:“方總管,你帶他們三人回程去吧!”
“二公子,敝人如何向主人交代?”
“只說我的意思就是。”
“這……”
黑衫老者額上滲出了汗珠,張口努目,急得說不上話來。
獨臂書生對開封蔣家這門親事根本就不願意,只是父命難違,不得不勉強上道,現在這紅衣少女突然闖入他的心房,使地增加了反抗的勇氣,他有一個志願,要自己看上的女子,才能作為終身伴侶,他從小養成了一種任性乖戾的性格,下意識中有一種強烈的反抗意識,蔣家的小姐他沒有見過,美醜在未知之天,但目前的紅衣少女,他不願失之交臂,當下一揚手道:“方總管,上覆家父,我這就走……”
黑衫老者上前一把扣住嚼環,惶然道:“二公子,你不能這樣!”
三個侍童,只有發呆的份兒,根本不敢插嘴。
獨臂書生雙目一瞪,道:“方總管,你該知道我的性情?”
雙目射出的暴戾之氣,使黑衫老者不期然地鬆手後退。獨臂書生輕叩馬腹,雙腿一夾,潑刺刺地追了下去。黑衫老者猛一跺腳,躍登馬背,向三侍童道:“我們跟了去吧!”
四匹馬掉頭趕去。
紅衣少女一行,奔行不疾,而獨臂書生卻是策馬狂馳,不久便被追上,雙方一接近,獨臂書生抖韁衝出丈外,再回過馬來,攔在道中。
三匹紅騎一剎勢,青衣女侍婢雙雙奔上前來,其中之一柳眉一豎,怒聲道:
“閣下攔路何為?”
獨臂書生連正眼都不覷青衣侍婢一下,對著紅衣少女就馬背一欠身,道:“姑娘如何稱呼?”
紅衣少女粉面凝霜,櫻口緊抿,不予答腔。
那發話的青衣侍婢,臉上可掛不住了,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