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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剛在離得很遠的地方,她聽不到花洗心所說的笛聲一般。

若是她能聽到,必然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她四歲那年病故的孃親,單名一個“晚”字。

花鳶的孃親,當年亦是花洗心親手下葬的。

這時,那邊的華服公子撫摸美人額頭的手滑到她的耳際,輕輕一挑,挑開了面紗。

面紗落,芳容盡顯,眉眼俏麗,膚如凝脂,果真嬌美無邊,只是不知為何少了一分生氣,原來是那雙眸子,依舊緊閉,任他風雨任他晴,總不為所動。

花鳶遠遠看著,覺得那美人的樣子有些面熟,可隔著十丈,她嫌自己看得還不夠清楚,便揉揉眼睛,而花洗心,他亦是聚精會神的盯著那邊,不同的是,他的神情更為專注,身子繃得緊緊,指尖還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

那張臉——

那……那是……晚兒……

“太濃了。”華服公子突然皺眉,面色暗沉的望著美人的臉道:“……今天的胭脂太濃了。”

他恨聲而道:“今天是哪個丫鬟給你上的妝?這麼這麼濃?不知道你喜歡淡妝麼,回頭定要剮去她一層皮,好叫其他人看看,怠慢你是什麼下場!”

華服公子好似變了個人一般,臉上凝著一股殺意,兇狠的讓人不寒而慄。

片刻後,也許是他驚覺,自己的模樣很是嚇人,忙收斂了神色,對閉目在一旁,那個無聲無息的美人自顧自的道:

“嚇到你了吧,只是我太生氣了,是我不對,太大意了,放縱了下人。”華服公子將玉笛擱在一旁,一手挑起美人的臉,一手從懷裡拿出帕子,在她臉上輕輕擦拭。

“好了。”華服公子心滿意足,微微一笑,打量著美人的臉龐,道:“很美呢。”

他的眼神,望著她泛出綿綿情意,緩緩得俯下身……

花鳶想起來了,那個美人的模樣,好像自己的孃親!不由扭頭看向花洗心,便見花洗心對她做個一個口型——躲、好!

隨之,花洗心衝了出去。

第十一章

“李鬱風——”花洗心冷冷道。

“你終於來了。”華服公子打量了花洗心一眼,一臉遺憾的放開美人,那幽怨的模樣,好似埋怨花洗心打擾了他的好事。

“你故意用笛聲引我來。”

李鬱風露齒一笑,道:“下山有四條路,每條路上都佈滿了殺機,而我在這裡,只是希望能遇到你,我很希望你是死在我的手上,我想這一天很久了。”

李鬱風,見花洗心盯著木椅上的美人,狀似不經意的上前一步,攔住他的視線:“這麼多年,我找畫師畫了你許多畫像流傳出去,可是也沒找到你,原來你蓄了絡腮鬍,又變了裝束,果真狡猾啊,不過,樣子真難看,和普通的鄉野村夫沒什麼區別。”

若是說起血屠的相貌,當年參與圍剿的人大都不認識,後經倖存者描敘繪畫出,眾人都驚奇,血債累累名聲狼藉的惡徒,竟然看上去儀表堂堂,斯文俊美——

而如今,穿著粗布衣裳,滿臉絡腮鬍的花洗心,在經過剛才一戰後,身上衣衫殘破,遍是血跡,頭髮被道士的拂塵削去一半,整個披散了下來,看起來骯髒又邋遢,難怪被李鬱風譏諷。

花洗心方才一直看著木椅上的女子,她的樣貌……還有左耳上的那顆痣……真的是?可是怎麼會?

難道真如李鬱風所說,在自己將她下葬之後,他找到了她的墳?挖出了她的屍首?上天入地,用某種辦法將她變成了活死人?

“這真的是……晚兒?”花洗心道。

“你覺得呢?”李鬱風背過手去,望著天空道:“我不會告訴你的,不過,我會讓你死在她跟前……”

話音未落,李鬱風就出手了,勢如閃電,而他的武器,遍是剛剛擱在了美人身邊的笛子。

原來他剛剛背過手去,就是在背後拿起笛子。

他的笛子筆直刺向花洗心的門面,花洗心眼睛未眨,動也未動,只用雙手一絞,便卡住了笛子。

李鬱風微微一笑,花洗心正覺有異,突覺手上冰涼刺骨,漸生痛意,而笛身上慢慢冒出白氣,凝結成霜,一股寒氣從手上湧進體內,急忙鬆手,而手上的面板竟然和笛子粘在了一起。

“九玄寒玉笛?冰魂訣?”花洗心冷哼,徒然一喝,瞬間真氣灌滿全身,額上青紋現出。

李鬱風溫文一笑,道:“然也。”

“此乃天心宮的不傳之秘,你是如何學到的?”

“你的問題,未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