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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飄的浮在空氣中。周圍的聲音沙沙的灌進我的耳朵裡:

“她以為她是誰?一張破圖值那麼多錢?”

“哈哈,她就是個冤大頭。女兒,你把這幅圖交上去,姓吳的老頭一定氣得打斷她的腿。”

聲音咔嚓一聲斷了,過了一會兒,才響起來:

“你要錢?再等等吧,羅立。我最近看上了一隻包包,急著買呢。手頭又有點緊”

“倩倩,費什麼話。你要錢,好,我給你!”

話音一落,原本漂浮著的我突然摔在了地上,懷裡的小弟咕嚕一聲滾了出去,他小小的臉上開滲出血來,一開始是細細的一小股,緊接著臉上出現了裂縫,裂縫慢慢的糾纏在一起,本來可愛的小臉滿是血漬,好像要碎開一樣……

“啊!”我尖叫一聲,睜開了眼睛,小弟立即像泡沫一樣消失,窗外一幀幀變換著,這個城市的夜景。

嗒,嗒,嗒。

我的心猛地一縮。

從導師的辦公室裡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穿堂風呼嘯而過,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好不容易有了放風的時間,能在外面多呆一會兒是一會兒。我百無聊賴的晃盪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校醫院。

此時此刻,一輪圓滾滾的月亮正掛在老槐樹的枝頭,一隻烏鴉飛過,發出呱呱的叫聲。

我的腦袋突然抽風,想到了A大三陰地的傳說:

A大的第六教學樓原來是亂墳堆,建國初期才改成了教學樓。教學樓周圍圍著13顆楊樹,其中一顆是百年罕見的雄楊——這些楊樹合在一起排成了一個極為兇惡的陣型。據說每天黃昏,都會有一大群的烏鴉來到這片楊樹林;而每年的鬼節,頂層最西邊被封的教室的視窗,在午夜十一點,會有人鬼使神差的跳下來。

而A大第四教學樓的正門永遠是鎖著的。而它所在的位置,極陰極冷,常年照不到太陽。千萬不妄想在那裡找到廁所,因為,如果不幸被你找到,廁所的第二扇門會自動開啟,據說,有人進去過,再也沒出來。

而A大最後一塊陰地,就在校醫院停屍房的後面。據說,經常有人在這兒莫名其妙的摔倒受傷,花草樹木每天都會變換位置;曾經有個教授經過這裡的時候突然發瘋,至今不知所蹤。一個人千萬不要在晚上到這裡來,沒有手的老太太會出現,問你:“紅衣服還是綠衣服……”

紅衣服還是綠衣服?

紅衣服還是綠衣服?

颯颯陰風中,我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心裡把石妍罵了百八十遍,差點沒把她挫骨揚灰。

好好的說什麼鬼節、停屍間,這姑娘一定是吃飽了撐的。我邊低著頭趕路,邊以我中 共 黨 員的覺悟告訴自己,所有封建迷信都是紙老虎!唔,都是紙老虎。

下一秒,我突然鬼使神差的抬起頭,這時,血色月光下,一個黑色的身影恰好從電線杆上一掠而下,直衝著我的面門撲來——

啊,電線杆上的人!

這時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白牙財主!”我大喝一聲,向那抹影子飛撲過去:“見鬼了!電線杆上竟然有兩個人!!!嗚嗚嗚嗚……電線杆上有兩個人……”我使勁的在白牙財主的襯衫上蹭著鼻涕眼淚,心裡詭異的轉過一個念頭:做鬼也有個伴兒,還有這麼俊美的伴兒,真好。

李若愚竟然沒有發脾氣,只是輕輕的拍著我的背,哄小孩兒一樣:“不怕不拍……”

我的背上傳來他暖暖的溫度,心裡好像有一股奇異的暖流透過,渾身上下都溫暖起來。我繼續賴在這個人形大靠枕身上:“李若愚,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若愚自然而然的介面:“你那麼晚還不回來,我……”他突然頓住,兇道:“你再趴在我身上試試!”

我吶吶應到:“你擔心?”

說完,我心裡大叫不好,飛快的抬眼看了李若愚一眼,而李若愚這時也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著我,眼睛裡綻放著若有若無的水色,不知道為什麼,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突然覺得很心虛,心怦怦狂跳起來,眼睛好像膠在李若愚的臉上,怎麼也移不開。

李若愚也是一愣,漂亮的唇瓣微張著,手卻繞到我身後微微用力。

我和他的距離越來越近,鼻尖和鼻尖幾乎貼在一起,呼吸和呼吸軟軟綿綿的開始糾纏,我覺得腦袋發暈,喉嚨發乾,所有的血液好像一下子都衝到臉上去,眼裡心裡滿滿當當的都裝著李若愚,他微微眯起的眼睛,挺拔的鼻子,精雕細琢的人中和唇瓣……

我模模糊糊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