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那你回去後,我們這個世界會怎麼樣?會滅亡嗎?”
“當然不會,即使我回到現實世界,小說的世界依舊存在,你依舊會繼續生活,只是如果我不描述你,讀者就看不到了。”
雲止已經被我搞的七葷八素了,卻收不起她那顆好奇的心,她問:“那這個小說,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原本的結局是我極力所避免的。”
“什麼時候這小說能結束?”
“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不再是作者了。”
在她連續發問了數次後,第一次沉默了。
我也沒說話,我們倆就這麼靜靜地對視著,那是精神層面的審視,我可以明顯地感受到她的思緒波動。
“隨便吧,”我準備放棄了,“我知道沒人信,你沒把我當神經病,我救該感激了你了。”
雲止卻握住我的手,“也許,某一天,我可以參透你今天對我說的話。”
我一笑了之。
新幾內亞島在望,她幫我掖好被子,輕拍了我肩膀兩下,說:“再睡會兒,天亮就要上島了。”
第二天後,我和雲止登島,遊船繼續下一個景點,兩週後,再來接我們。除了充足的食物,我倆的裝備都是老教授傾囊相增的。衛星電話;佳能1D相機;萊卡M9;HP工作站;光譜無人駕駛飛機和行動式發電機。
這一座終年雲霧裊繞的遺失的世界,世人從未涉足的高山雨林中。,雲止興奮地拍攝著從未看到過的珍稀動植物。她直呼,這裡便是佛教中所說的阿彌陀佛佛國。
的確,這座島上棕櫚樹茂盛,島上還有中罕見的鳥,叫做極樂鳥,千姿百態,五彩斑斕,飛起來的時候,美輪美奐,讓你彷彿置身於天堂之中。
我每天忙拍照,忙記錄,忙得不可開交,忙得忘了有兩股力量在撕扯我,一股叫:在一起;另一股叫:離開他。
我們在島上紮營的第三天,淡水快用完了。雲止提著水桶去不遠處打水,我在營地準備中飯。當我將冷凍雞從小冰箱中取出來時,我覺得我的腳下一涼,一個踉蹌差點倒地,而腳踝處,不知何時多出兩個小紅點,眼角的餘光掃到了不遠處的異物。我睜大眼睛,仔細看靠!是條太攀蛇。這是陸地上最毒、連續攻擊速度最快的蛇,它的毒液可以殺死100個成年人。狹長棺木型的頭部,看起來異常兇猛,正在虎視眈眈得注視著我,等我倒地後,它會一口將我吃掉。我的雙手死死撐著桌板,極目四望,四周的事物開始出現重疊的影響,我的呼吸開始急促,越來越吃力。我想接下來,我會因腎衰竭而死。
“小遙,”我依稀聽到雲止抱著水桶驚惶無措的叫喊聲,我心中大罵,你這個笨蛋,怎麼去了這麼久,是專程回來給老子收屍的麼?可我張張嘴巴,一個音節也說不出口,身體直勾勾的向後倒去,摔在一個人的懷裡。
熟悉的味道!老天爺待我不薄,臨死前還讓我幻想著死在小天的懷裡。
我一共醒來過三次,每次雲止都扒著我的臉在哭,聒噪極了。我想我即便是沒被蛇咬死,也被她哭死了。
最後一次醒來,我精神多了,肚子也餓了,我問她要東西吃。她“嗯”了身,轉身就出了帳篷。
我閉上眼睛休息一下,等我再張開眼簾時……下一刻端著食物鑽進來的卻是聶雲天。
媽媽咪呀,一定是我體內的毒一定清理得不夠乾淨,又出現幻影了!
幻影鬆鬆勾起食指,輕輕滑在我的額頭上。我眨了眨眼睛,帳篷內的煤油燈的光線並不太明亮,卻照的幻影的眸子黑如深海,他放下手中的瓷碗,俯下身,雙手叉入我的後腦勺和背後,小心翼翼地環在他的身下。
我很感覺到他在顫抖,抖得很厲害,我伸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弱弱地問幻影:“你怎麼了?”
他臉頰貼住我額頭,靜靜地抱著我,沒有吱聲。半晌,才聽到他用微靡低啞的聲音在說:“我害怕,小遙。當你第一次逃跑時,我想,我要給你時間;當你第二次逃跑時,我打定主意,你去哪,我就追去哪?哪怕你去北極,去外太空,我總有辦法找到你,可是,當我看見,你七竅流血地在我面前倒下時,我害怕極了,害怕你真的拋下去,再也不要我了。我甚至想,從今往後,哪怕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絕不放手。”
我被幻影樓得著實有些難受,於是就推開了他一些,而他卻在此時挽起我的長髮,在我的頸上繫上了條鎖骨鏈,墜子是搖的拼音:“yao”。他仔細端詳他的傑作,勾起嘴角笑道:“今天是我的生日,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