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
“對,我也是這麼跟首相解釋的。我們在西南太平洋上的進攻就好比是在做一筆大買賣,這就好比是給一個龐大的基礎工程,比如水電站投資一樣。前期投資肯定非常的巨大,而且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來建造。而在建造起來之後,才能逐年收回投資。並且賺取利潤。”聶人鳳做了一個比較恰當的比喻。“可問題是,沒有幾個人會認同我們的觀點。特別是你在南大西洋戰場上獲得關鍵性勝利之前,已經有人在置疑海軍這幾年到底取得了多大的勝利。所以,你在那邊的勝利才顯得非常的及時,這堵住了很多人的嘴巴。”
談仁皓暗暗嘆了口氣。校長的患者是很不錯的,肯定說服了不少人。可問題是,海軍在南大西洋上獲得的勝利實際上只是彌補之前的失敗而已,比起之前,並無任何進展。
聶人鳳也嘆了口氣,“你是聰明人,應該很清楚,南大西洋上的勝利是說明不了問題的,我們要讓其他人相信,海軍在這幾年的艱苦作戰中並不是在白費功夫。那我們就需要一次重大的、決定性的,能夠給帝國帶來顯而易見的好處的勝利!”
“那現在看來。就只能儘快打下澳洲了。”談仁皓立即補充了一句。說白了,這是有人在向海軍施加壓力。
“對。眼前,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儘快打下澳洲大陸。”聶人鳳微微點了點頭,“其實,這次國內鬧的風波很大的,這不是在向海軍單獨施加壓力,而是有人在向首相施加壓力。”
“首相?”談仁皓微微皺了下眉毛。
“上次由日本牽扯出來的‘間諜案’已經觸及到了很多人的利益,首相本想趁著這個機會打擊一批消極抗戰分子,以此團結帝國內的抗戰力量。這必然會使很多人的利益受到損失。”聶人鳳的話是點到為止,“現在,首相還在繼續與國內的反對派對抗,而有人利用海軍在西南太平洋上的緩慢進展做文章,這也就不足為怪了。”
“可問題是,難道只有海軍的行動受到置疑嗎?”
“你這算是問對了!除了海軍外,陸軍也受到了嚴重的置疑,可以說,現在嚴定宇比我還要頭大呢。相對而言,海軍的勝利比陸軍明顯得多,至少我們已經打下了馬里亞納群島,還擊敗了日本,收復了南洋,打通了海上交通線,並且一步步的在向太平洋對岸推進。可陸軍到現在還沒有完成對俄作戰,在其他幾個地面戰場上的表現也差強人意。”聶人鳳突然笑了起來,“你不知道,我在京城見到嚴定宇的時候,他的神色讓我都很驚訝。可以說,海軍是受到牽連的,而那些人主要攻擊的是陸軍,而不是海軍。”
談仁皓一愣,然後也笑了起來,可他覺得這沒有任何值得好笑的地方。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沒有任何可以值得幸災樂禍的。這次是針對首相的抨擊,而海軍與陸軍都只是切入點而已。”聶人鳳的神色已經沉了下來,“首相的態度還是那麼強硬,在京城的時候,首相就已經下達了明確的命令,陸軍必須在今年幹掉俄羅斯,而海軍至少得在年底獲得澳洲大陸戰場上的決定性勝利!首相是不會跟任何對手妥協的,而我們只能無條件的支援首相,如果首相被搞垮了的話,不管是陸軍,還是海軍,都沒有任何好處。更有甚者,如果由妥協派掌權的話,那還將直接威脅到帝國的根本利益!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也是必須做的,就是儘快完成進攻澳洲大陸的行動,用實際的行動,以及明確的戰果讓所有的反對派都閉上嘴!”
校長說到這的時候,談仁皓心裡也大概有數了。此時帝國內部暴露出來的矛盾與衝突並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
不管是“間諜案”,還是首相遇刺的案件,實際上都是帝國內部矛盾的直接體現。薛希嶽借用“間諜案”打擊國內的消極抗戰派,也就是反對派,除了達到首相自己的政治目的之外,團結帝國國內的抗戰力量才是主要原因。而這觸及到了太多人的利益,首相遇到了巨大的挑戰,而對方直接利用戰時議會體制,借用陸海兩軍在戰場上的失誤來給首相施加壓力,迫使薛希嶽首相做出讓步,甚至是迫使薛希嶽首相引咎辭職,最終保護他們的切身利益,甚至是搞垮帝國戰時內閣。
這已經完全屬於帝國的內部政治鬥爭範疇了。如果在平時的話,軍隊是不會參與到政治鬥爭中來的,這些在帝國的憲法以及各項相關法律中都有明確的約束。可問題是,現在是戰爭時期軍隊不可能不參與政治活動,那麼軍隊就應該以維護國家利益為根本原則。聶人鳳與嚴定宇都在薛希嶽這架戰車上,因此聶人鳳與嚴定宇都只能無條件的支援首相的一切決策,這也正是海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