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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部分

“去盯住汪瞎子和朱一貴一黨!汪瞎子更要晝夜監視!”

於漢翼這命令出乎幹員們意料,有人舉手請求發言,獲得允許後才道:“署事,汪朱等**亂一國,都乃國賊!為何只是監視,不是誅除他們?”

於漢翼冷聲道:“爾等既是天刑社之人,就該領命而行,有疑問,自求解答!”

接著他腔調微微變了:“監視他們,就是將他們生死操於手中,合適之時……自有處置!”

幹員們低聲呼喝:“代天行刑,唯死而矣!”

於漢翼欣慰點頭,心道此番變局,陛下讓禁衛署插手,已有在合適時候行雷霆之事的用意,就如當年禁衛署處置周寧一般。

東院,朱一貴辦公室裡,朱一貴正如熱鍋上的螞蟻,負手在小小屋子裡轉來轉去。

真是低估這汪瞎子了……朱一貴滿心憾恨,之前他借輿論大肆散播國中工商乃至軍隊大肆販賣和壓榨北人的情事,這些訊息雖無憑據,卻合乎熱血民人的想象,短短時日,就掀起了國人的討伐聲潮,眼見局勢正朝著自己設想的方向演進。

可沒想到。汪瞎子的回擊格外有力,提議建特察團處置南北販奴案,這一建議在兩院都獲得了大多數人支援,只要再等法院和政事堂有正面回應,特察團就能成行。

一旦建起了特察團,南北販奴案就歸於法事,他豁出老命掀起的輿論聲潮,就成了特察團的鋪路石。非但如此,特察團接手處置此事的大義,就再不容輿論肆意妄言,而他朱一貴,更要被丟出這個格局。

朱一貴焦頭爛額,轉了無數圈,依然覺得無力迴天,恨恨地道:“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那般護著他,由這瞎子被刺客作了才好!”

正在彷徨,門被猛然推開,杜君英衝了進來,小心關好門後,才瞪圓了眼低聲道:“有人向汪瞎子告發你,說你在臺灣的產業也在作工奴買賣,汪瞎子正著福建東院的好友去查,我看咱們還是趕緊向他賠罪,別跟他爭了!”

聽到臺灣產業,朱一貴如遭雷擊,撐著書案才沒軟倒,一身冷汗驟然而出,該死!他怎麼忘了清理自家的幾處蔗園。

這些年他很少回臺灣老家,那些產業都是委託親族打理,根本沒時間整頓。雖然為他聲名和前途,不時警告過親族,可終究沒來得及去親自梳理一番,更捨不得把這產業分割開。東院院事一年不過幾百兩薪水,外加若干補貼,汪瞎子那種人兩袖清風,自有過法。而他這種長袖善舞的人,一年起碼的交際都要上千兩。

“退?我……我們沒有退路了!”

杜君英的提議在腦子裡閃過,卻瞬間被他揮開。那個年輕的巡邊曹事,面對報紙擲地有聲,多好的人啊,帶起了千萬熱血國人,已經站在了自己一邊。就等著他再向前一步,此時要退,多年努力功虧一簣,這感覺比死了還難受。

要退也來不及了,朱一貴就覺嘴裡發苦,汪瞎子被他賣得太狠,已視他為包藏禍心的梟雄,怎可能再容他呆在東院?不借此事把他徹底打落凡間,絕不會罷休。他朱一貴非但再沒富貴,不定還要被打落凡間,說不定連三十年前在臺灣那般,庸庸碌碌養鴨子的生活都再不得。

“對了,死了才好,死人是沒法說話的……”

朱一貴兩眼充血,猛然揪住了杜君英:“去找三合會的人,跟他們說,若是容汪瞎子繼續搞下去,就是他們的死期,他們知道該怎麼辦!”

杜君英嘴唇都白了,使勁搖頭道:“這、這怎麼行?怎麼可以?這是……”

朱一貴抖著杜君英的衣領,話語如狼犬打著呼嚕:“他汪瞎子既走此取死之道,就別怪有人要碎了他這石頭!再說了,又不是我們動手……”

杜君英被朱一貴那猙獰面容嚇住,就打著哆嗦,如狼口下的羔羊。

第八百七十五章 九月二十三,冷暖之間

() 九月二十三日,天高雲淡,未央宮後園裡,李肆正襟危坐,面對一幫媳婦們,笑得如置身獅群的無辜羊羔。

本只是慰問三娘等去杭州忙乎了大半月的皇妃團,陪著她們曬曬太陽,事情之所以發展為一場“審訊”,就因為女兒李克曦的一句神來之語。

“香玉姐在這就好了……”

女兒這話說得李肆心口呼呼吹寒風,板著臉要趕人,卻被她孃親攔住。

三娘帶著一絲古怪笑意悠悠道:“我看小香玉挺不錯的,這後園都是老太婆了,多個小姑娘多點朝氣,免得暮沉沉的,礙了夫君的心境。”

李肆自然要大呼冤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