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不能說這牆不能糊,因為正門被夏薔安了監控,後院只能留給尤弼然爬牆頭。尤弼然等在羊腸巷裡,邊抽菸邊罵刑懷栩,“你就是重色輕友!”刑懷栩懶得反駁,咚咚咚,一片片敲掉玻璃,敲出一小塊缺口後,頗有成就感,“夠不夠?不夠我再敲。”“嘿!”尤弼然哭笑不得,“你還敲上癮了!”結果 閻王索債閻王索債她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地問,“死者現在在哪?”“刑小姐……你不可以去找死者家屬,這是違反醫院條例的!”劉醫生緊張到結巴,“人人人已經死了,遺體也被帶走了,已經沒沒有希望了!咱們再等等,下一次我一定能幫你媽媽……”刑懷栩生冷重複道:“在哪?”劉醫生汗津津的後背躥上一股涼意,“他……聽說是直接拉到火葬場,連家都不回……”刑懷栩轉身就走,她氣勢洶洶,走到路邊想攔車,一輛不起眼的本田轎車停到她身邊,車門開啟,駕駛座上的陌生男人朝她遞出一部手機。刑懷栩接過手機,電話那頭是尤弼然,“栩栩,劉醫生已經告訴你了嗎?”刑懷栩疲憊地點頭,意識到尤弼然看不見自己動作,便悶悶嗯了一聲。尤弼然的聲音很輕,也很小心,生怕刺到刑懷栩,“這事有古怪,我的人馬上就到火葬場了,他們會弄清楚來龍去脈。你先回家,老影會送你。”“告訴我那家人的地址。”刑懷栩說:“我要去看看。”尤弼然猶豫道:“栩栩,你先回去,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刑懷栩壓抑的怒火頃刻爆發,她對著電話大吼道:“地址!”尤弼然沉默幾秒,知道攔不住刑懷栩,便報出地址。刑懷栩卻不想聽,直接將手機扔給司機老影,自己坐進副駕駛座,低頭系安全帶。她拿出自己手機,發現上頭有六個尤弼然的未接來電,中間還有一個康誓庭的。她忽然想起康誓庭說的——等到它們對你心存惡意,就已經猝不及防了。天邊響起一陣悶雷,路上行人匆匆加快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