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頁

康誓庭瞥了他們姐弟一眼,和許珊杉聊天時笑容更盛。等許珊杉話題結束,段琥見縫插針問道:“康大哥的名字我很耳熟,是不是就是之前借姐二十萬的那個好人?”“二十萬?”許珊杉驚道:“為什麼要借這麼多錢?借錢幹什麼?”段琥快嘴道:“姐那時候突然被刑家趕出來,身無分文,可慘了,又擔心媽媽你的身體,所以找人借二十萬備著,那時誰都不敢借,就這位康大哥雪中送炭,說借就借,而且還不要利息,也不讓還!”刑懷栩斜睨他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段琥往嘴裡扔果子,笑道:“嘿嘿,堯哥和我說的!”許珊杉很瞭解女兒,知道康誓庭若不是地位特殊,絕不是能在她生病時陪護一側的人,她邀請康誓庭來家中吃飯,也是存了看看康誓庭的心,卻沒想到康誓庭和刑懷栩還有這樣一段因緣,心裡頓時糾結,一方面希望女兒和這位康先生從始至終都能保持平等地位,一方面又希望對方能成為女兒遮風蔽日的大樹,廕庇著她。其次,許珊杉本想借此機會好好問問前兩月新聞裡傳得沸沸揚揚的訂婚事件,想弄清楚那李聞嶼又是何方神聖,可對面坐著個康誓庭,許珊杉多看他兩眼就覺得,什麼李聞嶼葉良辰趙日天的,都已經沒有盤問的必要了。一個門當戶對條件優異的男人,在你深夜生病時照顧你,在你困難時無償幫助你,放在戀愛與婚姻裡,便只剩下最終極的一個問題。女兒究竟喜不喜歡他。反正要說這男的對女兒沒想法許媽媽是不信的,打死也不信。許珊杉幾次逮著機會想探探刑懷栩的口風,都被巧妙避開,她也洩了氣,知道只要刑懷栩不鬆口,她是打聽不到什麼了。這樣一想,又覺得康誓庭愈發看著順眼。段和祥的廚藝素來精湛,一頓午飯讓康誓庭讚不絕口。康誓庭能言善道,教養極好,也給段家人留下好印象,相談甚歡。吃過飯,又坐了會兒,康誓庭和刑懷栩一起返回市區。路上,康誓庭問刑懷栩,“刑家不要你,你為什麼不回你媽媽這兒?段家父子對你很好。刑家那點名頭,對你似乎也沒多大吸引力。”“段叔確實是好人,但我爸爸也不是壞人。”吃飽喝足,刑懷栩歪在位置上犯懶想睡,“我不能在我爸爸出事的時候拋棄他。”“刑真櫟和你同歲,在大學之前,你們看起來接受同樣教育,可現在呢,他在美國哈佛商學院接受最好教育,你只能讀一個和你家族企業毫無瓜葛的文學院。”康誓庭說:“你被限制教育的時候,你爸爸可還沒出事。”這算是刑懷栩一處痛腳,她不喜歡別人提起,可就算被提起,她也可以雲淡風輕似在談別人的事,“我爸就是這樣一個人,在處理感情問題時,永遠懦弱。”“我聽說過,”康誓庭說:“因為你和刑真櫟只差四個月,外界傳得很難聽。”刑懷栩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陳年舊事她本不願提,但她剛剛享用過一頓美好的午餐,心情正好,和康誓庭講講也無妨,“我媽是工人家庭出身,沒吃過大苦也沒享過大福,她和我爸當年兩情相悅,因為門 我的渴求我的渴求春末悶潮,老屋裡沒空調,刑懷栩在等人裝空調的間隙裡,只能坐在陰涼處吃冰淇淋,邊指揮康誓庭給天井裡的花草澆水施肥。天氣熱,康誓庭也耐不住西裝,往刑懷栩這兒來的時候總是t恤牛仔褲打扮,青春的好像隔壁校園裡的在校生,還是最炙手可熱的學長類人物。“你的冰淇淋要化了。”刑懷栩提醒他。康誓庭擦擦額頭的汗,“我戴著手套呢,都是土和藥。”刑懷栩看看那很快要融化的冰淇淋杯,擱下自己的,走到康誓庭身邊,拿小勺舀了戳到他嘴邊。這待遇簡直感天動地,康誓庭受寵若驚含住勺子,感覺天上烈烈的太陽全落到刑懷栩眼裡,光芒萬丈。刑懷栩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康誓庭含進嘴裡,凍得張大嘴。“我昨晚見到兩隻老鼠。”刑懷栩說:“一隻大的,一隻小的。”康誓庭吞下冰淇淋,撥出的氣都帶上涼意,“不怕嗎?”“它們又不咬我。”刑懷栩蠻不在乎,“對我沒惡意的東西,我為什麼要怕?”“等到它們對你心存惡意,就已經猝不及防了。”刑懷栩不置可否,三兩下掏空康誓庭的冰淇淋,轉身卻發現自己那杯已經融化成白泥,她癟癟嘴,洗乾淨手,自己去書房看書。午後深巷裡的時光總是懶洋洋,刑懷栩翻完半本小說,忽然聽到康誓庭在天井外喊她名字,她走出去,沒見著人,“你在哪兒?”“這兒!”康誓庭喊,“牆外頭。”刑懷栩這才發現原先的梯子被靠到牆上,她心裡咯噔,也爬上竹梯,趴在牆頭往外看。“這裡居然有條這麼窄的小巷,熟悉地形的人很容易摸進來。”康誓庭已經翻到牆外,正站在僅容一人透過的窄道里仰頭看刑懷栩,“這牆不高,也沒半點防護措施,太不安全了,如果你一定要住在這兒,至少該加固。”刑懷栩一時竟想不到拒絕的藉口,訥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