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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都在醫院治療。刑懷栩趕去醫院,她並沒有瞧見刑真櫟,只在走廊椅子上見到疲憊的段琥。“爸爸摔倒了,腳腕骨折,在做手術。嗣枚傷得不重,只是扭到手。”段琥額頭微腫,嘴角也破了,“他們的人都是地痞流氓,衝進家裡就打砸,要不是你的人及時趕過來阻止,不知道還要鬧成什麼樣。”“刑真櫟呢?”刑懷栩問。“他沒出現,聽說就坐在樓下車裡。”段琥說:“他給嗣枚打電話,讓她回家,嗣枚不答應。”刑懷栩點頭,在段琥身旁坐下。“你的人是看著我的,還是跟著嗣枚的?”段琥轉頭看她,眼神明亮,半點不糊塗。刑懷栩並不隱瞞,“一路跟著嗣枚的。”段琥若有所思道:“我早該想到。”“生氣嗎?”刑懷栩問他。“嗯。”段琥說:“感覺自己被你耍了。”刑懷栩道歉道:“對不起。”“以後別這樣了。”段琥說:“我是你弟弟,她是你妹妹,如果連家人都要耍心眼,這種生活未免太辛苦了。”刑懷栩伸出小指,“我保證。”段琥和她拉鉤,拇指相摁,“我相信。”姐弟倆並肩坐在長廊上,前方手術室的燈還未暗,段琥忽然說:“我想去看看媽媽,想問她會不會生我的氣。”“為什麼要生你的氣?”刑懷栩問。段琥雙手交握,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的肩膀這兩年總是繃得很緊,眉頭也有了紋路,常常心事重重,習慣皺眉。刑懷栩握住他的肩,手掌下的骨骼肌肉是種倔強的僵持。“段琥!”走廊前拐進一個身影,人未到聲先到,是手腕上纏著繃帶的刑嗣枚,她本來步履匆忙,一眨眼瞧見刑懷栩,驀地頓住腳步,顯而易見的慌亂和心虛,“大……大姐……”段琥立即站起身,迎向刑嗣枚。刑懷栩看見段琥的背影,發現他的肩已經不知不覺鬆了下去,他走到刑嗣枚身邊,先詢問了她的傷勢,然後拍拍她的背,悄悄安慰。刑嗣枚一直盯著他,眼裡全是信任。刑懷栩低下頭,只當沒看見,心裡的石頭卻輕輕放下了。術後,段和祥被送進骨科病房,他精神不錯,一邊安撫刑嗣枚,一邊交代段琥回家收拾殘局,等那倆小的離開病房,他才招手讓刑懷栩坐到床邊。“栩栩,既然住院了,有件事我恐怕是瞞不住了。”他摸摸自己的肚子,小心翼翼地觀察刑懷栩的表情,“我這裡不太好。”刑懷栩神情微變,皺眉道:“哪裡?”“肝。”段和祥說:“我本來就不太好,前兩年喝多了酒,喝壞了。”刑懷栩握緊拳頭,“具體什麼情況?為什麼不早點治療?”“我有吃藥。”段和祥說:“但我不敢讓你弟弟知道,他這兩年,又要念書又要工作,早出晚歸,也夠辛苦的。”他見刑懷栩眼神有異,忙笑著解釋,“還好還好,並不嚴重,不信你等醫生的報告。”刑懷栩抿嘴嘴唇,沒有說話。段和祥握住她緊攥的拳頭,將她的五根手指一一分開,笑道:“我倒是沒什麼,生老病死都是常事,經歷了你媽那些年,還有什麼是看不開的呢?想到能早些見到她,我其實也挺開心,畢竟我和她的日子,始終沒過夠。我唯獨擔心你和段琥,人的時間和精力都是有限的,我過去的生活重心都在你媽身上,往往忽略了你們姐弟,沒有照顧好你們,是我的錯。”刑懷栩搖頭,“你很好,你一直都很照顧我。”段和祥呵呵笑了,“栩栩,你從小到大都很聰明,我從來教不了你什麼,只希望你能珍惜身邊人,珍惜時光,人生在世,難得糊塗。”刑懷栩離開醫院的時候,在大門口遇見了刑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