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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飛機也累了吧,咱先回酒店休息再說吧。」

臨近聖誕假期,正是旺季,酒店的機場擺渡車坐滿了人。到酒店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眾人一窩蜂地下了車,爭先恐後地check ,輪到許思恆辦手續時,無奈地發現,酒店房間已經全部訂完,不肯能給岳母再單獨開一間房了。前臺小姐還好心地勸說,您定的是大房間,沙發拉出來就變成床了,三個人住還是蠻寬敞的。許思恆轉身歉意地對母女二人說,沒有房間了,看樣子媽只好和我們擠一晚上了。那二人看起來毫不在意,甚至是很慶幸的樣子,三個人中也只有男人才急不可耐地想過二人世界吧。

簡單在酒店餐廳吃過飯,回到房間,剛把東西放下,岳母就說,你們兩個先收拾吧,我晚飯吃的太多了,要出去「多」走一會兒。

從下飛機看到徐嬌的那一刻起,許思恆的心情可說是一波三折,就在剛才吃晚飯時,徐嬌仍然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大多數時間都是岳母在張羅,避免了尷尬。現在岳母的善解人意,並沒有讓他激動,他現在既急於要單獨和妻子在一起,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同時又內心忐忑,希望岳母也在旁邊,維持表面的熱鬧。

岳母出去後,兩人還真的各自坐在那裡,暫時無話。待許思恆站起來,走向妻子,剛要開口,徐嬌也忽然轉向他,說,老公你先洗洗吧,媽馬上就回來了。

許思恆聽了心裡一樂,心想,也對,不管什麼事,「坦誠相對」才好談。等他匆匆洗過出來,發現徐嬌已經躺下了,身上穿著妻子所有睡衣中最厚的那套,是那種經常看到有婦人穿著,晚飯後在外面溜達,或是到菜市場買菜,甚至穿著坐在棋牌室打牌的那種。許思恆也鑽進被裡,動作竟有些僵硬不自然。

徐嬌本來是臉衝向窗戶那面側躺著的,感覺到男人上了床,主動轉過身來,伸手撫弄著男人溼漉漉的頭髮。相比之前的心神不寧,徐嬌此時已顯得平靜了很多。

體會到妻子對自己一如既往的的依戀,許思恆為自己剛剛的胡思亂想感到慚愧,放下心來,也不言語,靜靜地體會著兩個人的溫馨時刻,至此才有終於回家了,終於團聚了的感覺。也許是兩年的分離,也許是異鄉的打拼,也許僅僅是十多個小時的飛機,許思恆一時竟感到身心疲憊。

還是徐嬌先開口:「很累吧,老公。」

「還好,主要是興奮,腦袋裡面亂糟糟的,好像還在天上飛一樣。」一邊說著一邊手上用勁,就欲把妻子抱緊一些。

徐嬌兩臂屈在胸前,抵著許思恆,低頭說:「最近這幾天我可能是加班太多,身體受傷了。」許思恆一驚,翻身起來,就要檢查是怎麼回事,徐嬌縮了縮身子,趕忙接著說:「沒事的,不嚴重,就是·····,就是······,老公你要忍幾天了。」

想不明白跳健身操用到的的肌肉群和床上運動的肌肉群是不是一樣的,再說了,不是還有那啥和那啥麼。然且兒,已經一年多沒見了,剛剛重逢,不會人家已經同你說那啥了,你還要那啥吧?!還是在門鎖咔噠一響,岳母大人隨時可能回到房間的情況下。

終於熬過了兩年的外派,事業上更上一層樓,更重要的是夫妻間依然恩愛,許思恆已經足夠感恩,那會在意這一時的煎熬,畢竟看到過好幾個同樣外派的弟兄,感情被距離打敗,結婚的和沒結婚的都有。於是一笑,不著天不著地來了一句:「老公我是那樣的人麼?」

徐嬌聞言甜甜一笑,許思恆沒有注意到她的眼圈也紅了,轉過身去,還像從前的習慣一樣,後背和屁股往男人的懷裡擠,拉過男人的手臂,抱在懷中,竟然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

岳母回來的時候,許思恆正靠著陽臺欄杆,呆呆地望著遠處機場忽明忽暗的訊號燈。雖然已是十二月,上海這幾天天氣暖和,他只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酒店的浴袍而已。室內大床上,徐嬌還保持著剛入睡時的姿勢,依然睡的香甜。

婦人直接拉開陽臺的拉門,來到外面,坐在陽臺的藤椅上。聽到動靜,許思恆也轉過身來,雙手扶著欄杆,一條褪伸直,一腿彎曲,腳蹬著下層欄杆,身子斜靠,靜靜地望著岳母。

兩個人並不熟,總共才見過兩次面。徐嬌兩姐妹和母親的關係並不太好,尤其姐姐徐倩,對母親充滿了怨恨。結婚以後,徐嬌和母親的來往才稍稍多了些,但也僅限於電話,這兩年因為自己不在家中,正好岳母目前打工的城市離得不遠,許思恆知道她曾經來家中小住過幾次,他也樂見母女兩個關係轉好,正好可以紓解徐嬌獨自一人在家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