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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保�白穌蛘��Α!閉綠�滋��露遠攀戲⒓5囊環�檣芎螅�狼櫬蠓ⅲ�荒獠莞澹�蔥嘶雍粒�換�40分鐘寫就《高橋杜氏祠堂落成記》。陳存仁立馬送去,杜月笙即封一包墨金。陳善解雙方心意,體面、自然地讓師母湯國梨笑納。章家日子始得寬裕起來。

不久,應杭州昭慶寺方丈之邀,章太炎夫婦偕陳存仁赴杭小住,杭州大小報紙大肆宣揚,章的新知舊雨絡繹叩訪、求墨。知客僧生財有道,隨機化緣,大發一筆。杭州富紳沈氏慕名,偕二子拜章太炎為師,章見孺子可教,收為門徒。沈的贄敬是上等金華火腿、明前龍井、杭緞,還有一包銀元。章太炎謝拒,湯國梨乾著急又不便聲張,於是又由陳存仁出面“擺平”。各得其所,皆大歡喜。杭人跟風而上,紛紛拜章為師,一時收徒達百人之多。章太炎便在昭慶寺設帳講學,講課時沿襲漢時講學方式,坐在蒲團上大談“經學源流”。後因接連開講三日,傷風而罷。

由杭州講學之舉得到啟發,回滬後,陳存仁向章太炎建言成立“章氏講學會”,以廣傳國學。湯國梨親擬宣言及章程,向社會募金。不料,張學良出手大方捐銀三千,下野的孫傳芳念舊,也捐兩千……總數達2萬之巨。湯國梨囊中甚豐,便移居蘇州,在錦帆路購宅定居,正式開辦講學會。滬杭、蘇嘉門徒達200餘人,盛極一時。

章太炎當年曾寫“謝本師”與老師俞樾決絕,晚年有所悔悟。他到杭州次日,即備香燭、水果,去俞樾舊居“曲樓”憑弔。誰知曲園已數度易主,章與守門婦人言語相沖不得入。章太炎心誠,以“立雪”精神,靜候幾個時辰,終得入內,重睹曲園老人“春在堂”遺墨,大發感慨,並在壁上留詩。亦算為文壇留下數典不忘祖之佳話。

陳存仁“另眼”看名人(3)

章太炎過世後,陳存仁撰多篇文字追懷,情真意切。世人都說章太炎是“瘋子”,甚而連章本人亦以瘋自居。而陳始終以弟子之誠為師尊、為師諱。他精心考證各種書籍上稱“章瘋”的8種出處,據理力辯,指出章幼時患羊角風(羊吊)之說,可能是“王揖堂所捏造”。進而從醫學角度考證“羊吊”與“瘋”之不同。認為章的非常言行“不過他壯年時富於革命精神,激烈的言論,被人家當作瘋子是可能的,然而總與羊吊風無關”。最後定論為:“並非瘋子,狂放而已。”

吳稚暉:玩世不恭,樂觀長壽

抗戰前後歲月,陳存仁常到呂班路為廉南湖夫人吳芝瑛(冒險義葬秋瑾者)老太太出診。一日,吳老太太讓僕人阿林帶陳存仁到樓上為她的一位同鄉、親戚看病。雖只在樓上,中間卻用樓板隔絕,用鐵鏈鎖著(如走旁門,還須“對口令”),戒備森嚴。陳存仁推門而入,一眼瞥見床上躺著的老者面熟(報上見過),原是國民黨*吳稚暉(1865—1953)。

陳存仁掃視吳的居室,用8個字概括:“陳設簡陋,四壁蕭條。”一小木板床,一大木板桌,一老式白木櫥,奇怪的是屋裡碼著30多隻木箱。吳稚暉對醫生向無好感,見陳存仁就不客氣地說:“醫生都是牛頭馬面,閻羅王的幫兇。”宣告自己“不吃藥”,“吃錯了藥,反而會送命。”陳存仁善察心理之道,也不介意,順應吳的話題就坡下驢。言談時,吳忽覺肚痛,如廁,大瀉。回屋後,陳相機說:“你不吃藥,我也贊成,但你平時吃不吃水果,像山楂、石榴之類?”吳答:“只要不是藥,我都吃。”陳存仁便讓阿林買了些山楂炭、石榴皮回來燉水。吳飲後,肚子居然不痛了。次日,陳回訪,吳稚暉興奮地說:“洩瀉已經給你攪好了”,還拿出寫在紅格子賬簿上的日記讓陳看。陳見他記的是昨日腹瀉“穢氣薰騰,糞花四濺”的狼狽狀,捧腹大笑;還寫有一首打油詩:

半個鐘頭半截腰,居然遮蓋絕絕好。

不是親眼看見過,不信有此不得了。

無錫常言稱老小,人到老來就要小。

出屎出尿平常事,還要裝出大好老。

當陳存仁提出要抄他這則日記時,吳說可以,但不能偷看其他的。吳說他身無長物,只有幾百本日記和書籍、照片,全裝在那30多隻木箱裡,隨身攜帶。

陳存仁與吳稚暉兩人成了忘年交。吳那時深居簡出,喜與陳大擺龍門陣。陳說:“(吳)喜歡高談闊論,同時也喜歡別人傾聽他的講話。”陳洞悉其心理,投其所好。一段時日每晚6點到吳宅聊天,要到8點吳才放他走。有時吳還作噱頭說:“還有一件妙事告訴你”,陳往往被拖到9點才能走。陳在與吳的交談中,覺得他有表現欲,不免有點“自炫”。言談中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