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生寒的涼意。
溫清玉與玲瓏面面相覷,看著桌沿上這突如其來的一記有些默契的對視。
定定一看,溫清玉看到,在桌沿上一記飛鏢之上,紮了一張小小的方布。
溫清玉看了看窗外的平靜無聲,良久,伸出手。
“小姐,小心。”玲瓏下意識拉住溫清玉的手,有些緊張地提醒道。
三更半夜突然出現這東西,任是誰都會防備的吧。
溫清玉瞧著玲瓏,會意一笑:“不用怕,若是有心人想要害我們,完全可以不投在桌子上,我們就在這裡不是麼?”
聽溫清玉如此一說,玲瓏思慮一番,方覺可信。
玲瓏手鬆開。
溫清玉緩緩靠近這塊方布,用了力氣將扎入桌沿的飛鏢拔出。花了溫清玉不少力氣,可見這個用飛鏢的人實在是個有功力的人。
“來蜀國宮找我。”方布上寥寥六個字。
玲瓏自是一眼瞧清。
溫清玉眉頭愈是蹙得深了許多。
方布上拓印下的貔貅花紋此時實在刺眼。
是那個男子給她的資訊。深更半夜來襄侯府便是給她一個時機去拿回玉佩?今日聚賢雅閣正廳外,他本可以將這惡作劇做到最後,終歸落罰的那個是她。可他卻給了她一個好理由,為她圓了一個謊。不過說到底,這青玉,本身也是他下手偷去的,好人也是他壞人也是他,實在惡劣。
蜀國宮?他在蜀國宮?竟是蜀國人麼?
溫清玉的手微動,不消片刻便是攥緊在了手心。蜀國人混入雲國,所圖為何?
溫清姿身子大好,可邵氏對她卻仇視無比。她若此時留個把柄,只怕會禍患無窮。
溫清玉忽的展開方布,攏了攏,輕輕搭在了燭火之間。此後做事定要好好斟酌了。
不消片刻,方布便只剩了灰燼。飄揚落下。
第19章 針鋒相對夜裡二更
正值晌午,天色正好。(。pnxs。 ;平南文學網)
溫府的花園裡樹木蔥翠地極是討喜,尤其在這疏疏落落的光線下,仿若遊走在愜意的外郊草叢,安然舒適,怡然自得。
花園的涼亭裡,古氏與邵氏正坐著飲茶。
石桌之上,擺放著幾類果子,添了些桂花糕。
“邵妹妹近日氣色好了許多,想來是清姿胃口好了的緣故。”古氏坐在小涼亭,眉眼低順不見神色。
邵氏手中端著杯盞,手中執著杯口,敲擊著杯壁,發出“咔咔”的聲響。細眉一掃,冷哼一聲:“清姿福薄,不免遭人算計,若不再保重身子,只怕這府裡便就沒有容身之處了。”
古氏眉頭一動,抬頭之間浮了笑意:“邵妹妹多慮了,府裡上下誰不對清姿恭恭敬敬的呢。”
“碧綽苑裡那位小姐連和親都能避過去,更是好運氣。”邵氏與古氏一處深宅相處十數年,古氏的圓滑通潤落在邵氏眼中自是通透:“我家清姿是庶女,自是比不得碧綽苑裡生養的那位,可古姐姐別忘了,你家的清許亦是庶女。”
邵氏金貴,直性子。古氏居在溫府多年,攬了不盡的人心,逢人便是笑意,自是不招邵氏的好。
何況落雨閣鬧蛇之事,溫清許的臨門一腳,實在讓邵氏心裡紮了一根刺。
古氏笑意不動:“邵妹妹說得是,故而姐姐一直教導清許,莫要無事徒生事端。柳兒下場,時刻都要引以為戒。也可憐清姿了,都在邵月閣裡悶了一個多月了,難怪前些日子心情不好,砸了小廚房送去的吃食。”
聞言,邵氏面色一黑,杯盞重重落下,敲擊著石桌,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當日的事情,何人才是禍首,古姐姐應該也是心裡有數。”
見邵氏氣上了心頭,古氏不緩不慢:“終歸是有因才有果,無風誰有能掀起浪,邵妹妹你說呢?”
當日若非溫清姿沉不住氣讓柳兒往落雨閣裡放蛇,哪裡會讓溫清玉尋到機會反擊,還讓古蘭園這邊看了好戲?
“古姐姐自是會這樣說,清許當日的立場妹妹看得清清楚楚,清許自小謹慎盡得古姐姐真傳,當日之事想來也是有古姐姐的份的。”邵氏眼中精光一閃,近乎犀利的眼神。
古氏堆著笑意,瞧著邵氏放下的杯盞落撒下的茶,遞上了手中這杯:“邵妹妹說笑了,邵妹妹手握掌家之權,便是清姿犯了錯,亦有邵妹妹您擔待著,姐姐我也會看顧著,又怎會任由那幾個孩子胡鬧呢。”
邵氏也不接過,只定定望著古氏的笑意,一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