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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一朵盛開的罌粟,將所有風情集於那一刻,綻放得如此璀璨、如此絢爛。血光驟然自那一線迸裂,豔光四射地濺了衛渡天一身,他一任血凝聚成珠,自他面上滑落。

花解語帶著溫香的柔軟軀體極緩地傾向後,雙眸仍似凝視蒼穹,發出控訴。輕盈身軀如一片彩翼飄落,在衛渡天的手中停留,他手臂環繞之勢阻了她身軀後墜之勢,她就維持著仰面的身姿,作別那晴空如洗,白雲如織。

“滾。”衛渡天說了一個字。

兩名持刀青衣人連同與柳拭塵對敵的青衣人同收刀,狼狽不堪地離去。柳拭塵亦不再追擊,撲上前來。

“我叫你們滾,不是走。”衛渡天道。

三人愕然。不待他再言語,已有一人和衣倒地,滾了起來。另二人效法他一語不發地滾開。

“為什麼你不殺了他們?”柳拭塵怒意直上眉梢,全然不顧身上刀傷正血流如注。

衛渡天不語,將花解語的身軀緩緩放下,脫下身上外衣,輕輕覆蓋她的身體,一直蓋到她的下頦。微蹙的眉俏、尖削的下頦仍殘存著俏麗,有人說這般面容的女子薄命。不知是恰巧,還是讖語,總之她便應了這言。

一劍一劍挖起的土落在身側,柳拭塵不由自主跟著他挖起來。衛渡天沉默得如同咆哮前的遠山,體內潛藏著一股隨時暴發的山洪。土坑一點一點變深,剛好可容納花解語嬌巧的身子。花解語靜臥於其中,任由一抔一抔黃土將她掩蓋。

“京洛風流絕代人,因何風絮落溪津?籠鞋淺出鴉頭襪,知是凌波縹緲身。 紅乍笑,綠長嚬,與誰同度可憐春?鴛鴦獨宿何曾慣,化作西樓一縷雲。”

一抔黃土盡掩風流,昔日紅顏總將凋零,唯有香如故。

“若不是你們家公子逼她去救凌韞夫婦,她又怎會死?”衛渡天寒聲道。

“你說什麼?我家公子是想要救她出火坑,真正害死她的人是你自己,分明就是你們飛斧幫的人四處燃放你的旗花火箭,引誘她出來,她為了你才會被殺,是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