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貴妃呀,你現在又是宮裡最美的女人了。” 皇后說。
“娘娘這是哪裡話?陛下又有新人了,那個餘婉婉可是美得不得了,又是才女,聽說很入陛下的眼呢,這不,已經作了女史了,每日裡握筆弄書的,跟個女學士似的。”我沒好氣,這個女人,自己沒本事讓男人上她的床,偏偏喜歡到我這裡嚼。
“那個餘氏,是罪臣的家眷,陛下再喜歡又能怎樣?能讓她作貴妃麼?”
“這個……貴妃畢竟只有一個。”
我昂起頭。眼前這個女人,要樣貌沒樣貌,要手段沒手段,成天就知道拿下人撒氣,殊不知,越是拿底下人出氣,名聲越惡,有人越是厭棄你!
“唉,我看陛下真是糊塗了。連那個小丫頭,那個狐狸精的丫頭蘭娘也被封了才人。”
皇后的聲氣越來越惡,氣得鼻子裡都在冒氣。
實在是好笑。
“娘娘啊,恕飛燕直言:咱們呢,雖說是尊卑有別,可是呢,都是陛下的女人,是皇家的女眷,連庶民都可納妾,何況皇家?走了葉飄飄,來了餘婉婉,明兒沒了餘婉婉,還不知有誰補上呢。”
“唉,我雖說是皇后,可是,我哪比得上你?陛下他現在還十天半個月的到你這裡。原先,陛下他……也是隔個十天半個月的,到我宮裡來。可是,自從那姓葉的小賤人來了後,陛下竟然兩三個月才見我一次!那次,你都知道的,劉晚香背地裡咒我,我帶了人去責罰她,可是……居然被那賤人……氣得我病了好幾天!我……還是個皇后麼?嗚嗚……”
“唉呀娘娘,您這是何苦?”我趕緊站起來,拿了帕子就走過去。
這個女人,我大齊的皇后,母儀天下的小君,竟然當著我這個皇妃的面抹起了淚。
“可是,聽說這狐狸精直到逃走也沒讓陛下臨幸啊!”
“呸!都說那是故意吊人胃口。那個小賤人,一臉……淫相,說話走路都一幅勾人的樣子。對了,你還不知道麼?我讓孫長髮打聽了,陛下他……竟然搬到怡心閣去了!聽說已經連著幾晚歇在那裡了!”
“啊……”
我不禁驚了,真的驚了。
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本事啊,跑得沒影了還叫男人念著。
“哼,小賤人!還說是生病了,不能見人,但凡是個人,誰不知道是跑了?還不知道是跟哪個野男人私奔了呢。”
恨恨地絞著手裡的帕子,皇后收了淚。
“反正,陛下的臉面是丟盡了。就是個普通人家,小老婆跑了都是個難堪不過的事,何況是皇帝陛下!”
“陛下他肯定是中了這狐狸精的迷藥了。聽說,無事時,就對著那賤人的畫像看。”
“啊,我也聽說了,說是那天夜裡,陛下整一夜沒閤眼,手裡一直捏著小妖精寫的信。”
“哼,這個小賤人,不光生得勾人魂魄,能唱會跳的,還動不動就謅個詩呀文呀的,跑了還不讓人消停。”
眼見得皇后又開始咬牙,我覺得應該轉一個話題了。進宮八年了,我早已經知道,這些事還是少說的好,不光傳出去不好,總是說也沒意思的,越說越煩。
“啊,皇后娘娘,聽說你宮裡的桂花開了。”
“唉,是開了,聽說,桂花還是怡心閣的開得好。”
這個女人,又想把話題扭回來。
“呃,娘娘,今兒不說這些了吧。我這裡有幾株銀桂開的不錯,妹妹我今日備下酒席,請娘娘賞花,不知娘娘可願賞臉?”
“啊,還是你有這個心,我還能有什麼事可做?”
就這樣,這個女人的怨憤和牢騷才逐漸地平息下來。
幾日後,我見到了周良玉。
“周公公近日可好?”我一張笑臉迎上去。
“蒙貴妃娘娘記掛,奴婢好得很。”
“哦,不知陛下……今日?”我猶猶豫豫地開了口。
“陛下今日宿在怡心閣。”
“哦,蕭才人現在可是陛下的紅人了。”
“呃?陛下這幾天不要任何人侍寢!”
“哦?難道是摺子太多了?”我不甘心,繼續追問。這個周良玉,人還是不錯的。
“是啊,最近一段時間,政務繁忙啊。”
“那,有勞公公代為向陛下問好,說飛燕日夜想著陛下……”
我說不下去了,這樣的話對一個太監說,終究是有些不妥。
“奴婢一定向陛下轉達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