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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去拿。”

那司簿忙應了,唯唯諾諾地出去。

陳瑾便問:“怎麼,這的人用不慣嗎?”

袁梨晨道:“倒也沒什麼,只是我突發奇想,想看看有沒有和緣的,因閒來無事,自己看看冊子倒打發時間,也好熟悉一下宮裡的情形。”

陳瑾聽她這樣說,以為她是剛入陳難免不習慣,想到和她一起來的那些少女舞姬,便說:“你要用不慣,就在這次同來的裡面挑幾個來這,或者看看巴國原來過來的都行。

袁梨晨笑著睇了他一眼,道:“那可都是精挑細選來的,讓人做侍女豈不委屈了?”

陳瑾笑道:“有你足矣。”說完又看著韓朱顏微笑,對袁梨晨笑說:“你這個小妹比你厲害,你倆若相爭,怕你要吃虧哦。”

袁梨晨不以為然地笑道:“可她是我妹妹,再沒有相爭。”

而後,陳瑾找來了樂人,設宴招待了韓朱顏,從此韓朱顏便成了宮裡的常客。

乍悲忽喜心生倦意

袁梨晨聽今日韓朱顏說的話,總隱著一股機鋒,心中突突一動,卻像一池春水泛起漣漪,眼睛便離不開她的身,只聽韓朱顏說:“今天來特意告訴你件事,卻是悲喜摻半。”

袁梨晨靜靜地聽她告訴自己,原來韓朱顏派去河陵的人,當時因瞧見大火將採石場燒成灰燼,事關緊急,便趕忙讓人送信來報,韓朱顏依來者所言,只當是袁氏夫婦再無生還之機。她深知袁梨晨進陳宮的目的,心中十分猶豫不忍,但這種事情再沒有不告之為人子女的,忍耐了幾日終告訴袁梨晨。

沒想到這將一月過去,河陵那邊又來報說,如今官府已經派人清理了火災現場,統計遇難人丁。採石場內袁夫人所在的內營,因俱是女性,夜間關閉甚嚴,火起倉促難以逃脫,連看守帶服役之人確實都已遇難,人數已經核對上了,可是袁希榮所在重勞力這邊,服役人數眾多,所得骨殖和造冊的名單卻有些差距,如今官府所公佈的確定遇難者名單內,並無袁希榮的名字。

韓朱顏又說當初派去探看的人原也說過,袁希榮在菜市場早就受人照應,鐐銬之物已去,通常並不做那艱苦之事,推想起來恐是吳歆所為。這次骨殖不戴鐐銬者,已識別完畢,盡是牢內看守,而服刑役的遇難名單中也無他,十之八九袁希榮是逃出昇天了。

袁梨晨此刻是悲喜交集,原本麻木多日此時又似恢復了幾分知覺,即期望這份幸事,又害怕這一點希望落空,她那顆心就像沸水裡翻滾未熔的最後一絲薄冰:“真的嗎?”

韓朱顏點點頭道:“我們都覺得袁大人活著,袁大人這兩年跟那看守的人很熟絡,他們又放心袁大人,知他不會走,晚上貪懶,常叫袁大人巡守呢。”

袁梨晨聽著越發覺得父親確實有了生機,深吸一口氣,緊閉雙眼,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韓朱顏打量著她這室內,扭頭問她道:“姐姐你以後難道就這樣焚香誦經嗎?”她不希望袁梨晨以後如此度日,更不想她有輕生之念,這不光是為了自己,也是她對她的真心。

一語如石投井底,在袁梨晨心中激起陣陣浪波。她只聽韓朱顏又道:“老大人的下落諸事終少不了你忙的,如今才這幾天,這宮裡人的面孔就變了,你要長此這樣,恐怕事情辦不成了。”

袁梨晨哀嘆一聲:“真是造化弄人啊。”她想三年前自己也因家變厭極陳瑾,避開他去,在外面輾轉一圈,結果卻是費盡心思回來討好於他,如今這次竟和上次相似,彷彿一切是在兜圈。

韓朱顏一嘆:“姐姐,不是我說你,你未免也太性急了些。唉,也怪我,當初多等些時日再告訴你就好了。”

袁梨晨心裡惆悵,蹙眉走到牆邊推開窗戶,外面的空氣比室內涼,迎面一撲,不由長長吐了一口悶氣。外面花樹盛開,一陣風來,吹起一陣花雨,數點花瓣順著窗戶飄進殿來,點點落在地上,袁梨晨拈起窗欞上的花瓣呆呆地看著。那花瓣原是依附在枝頭,動不得半分,也不知是否因喜歡自由,故而隨風遊走,如今這飄落下來,散落各地,若是被人踐踏了,也不知道這花瓣後悔不後悔。

她出神之際,卻聽外面侍女叩門,韓朱顏拉開了門,那侍女進來行禮,對袁梨晨稟道:“娘娘,太后傳您過去。”

袁梨晨想著連她也驚動了,此刻有了父親的牽掛,就不能如以往一般無所懼了,只讓侍從去準備,她有些愁苦地看著韓朱顏,想著也不知如今太后聽說了什麼,一會自己該如何回話。

韓朱顏看她神色,知她心思,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