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大海撈針,卻始終沒能找到顧笙。
中國那麼大,如果一個人有心消失不見,就算他跑遍中國,也是註定找不到她。
一次酒醉,任洋鼓足勇氣道:“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當時少一些憤怒和衝動,任由她把孩子生下來,或許現在她已經收心和你在一起了。”
孩子?最終還是因為孩子,韓愈又能說些什麼呢?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回頭藥。
11月下旬出席商業活動,那是一場慈善募捐晚宴,韓愈簽了支票,交給任洋之後,就躲到了清閒之地。
不願承認煙癮又犯了,那支菸最終沒有點燃,他在陽臺上看到了陸子初。
陸子初正在講電話,衣袖卷在手肘上,涼薄的唇微微抿著,單手插著腰,語氣嚴肅,看來陸氏總部幾位老人沒少給他添堵。
總部老人自恃資歷高,私下融合多有分歧,相互拆臺是常有的事情,若不是忌憚陸子初,被他時刻壓著氣焰,只怕早就翻天了。
沒有避諱,韓愈走到一旁的圓桌前坐下,陸子初微微側頭,看到他時,面色無波,繼續講他的電話。
桌上放著一杯茶,應該是陸子初之前端過來的,那通電話應該講了許久,因為那茶早就涼了。
片刻後,陸子初結束通話,在離韓愈最遠的地方坐了下來,雙腿交疊,把玩著手機,凝眸望著遠處,自始至終都沒有交談的意思。
這一幕,竟被記者捕捉到,於是第二日報紙上面,陸子初和韓愈分別有了側面大特寫。陸子初穿著白襯衫,坐在藤椅上,望著漆黑的夜,眉目寡淡;韓愈穿著菸灰色襯衫,靠著椅座,閉目養神,似是睡著了。
簡單的畫面足以讓人浮想聯翩,一時間引起多家媒體關注,餘笑笑多次採訪陸子初受阻,乾脆轉移焦點,前去採訪韓愈。
一樣的難纏,餘笑笑在鑫耀公司直接開門見山:“韓先生,我想做一期有關於您的報道,不知道方不方便?”
“不方便。”談話地點在韓愈辦公室裡,工作繁忙,就連回絕也是簡單利落到了極致。
餘笑笑有些難堪,眼前這位男人,穿著精緻的手工西裝,明明五官英俊,卻隱隱透著冷肅,是個不容易親近的人。
她並沒有那麼快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