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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讒言下認定他的國舅只是無心之失。

賠個不是、給些銀錢也就是了,孤竹國非要其國舅流血,那就是欺辱他們厭比屍國。

孤竹國對厭比屍國的答覆很不滿,當即大軍壓境,歷時三年十一個月破了厭比屍國的京城,活捉了其國舅、皇妃以及其家人。

在厭比屍國的京城城牆上,把皇妃、國舅殺掉,其家人全部俘回孤竹國為奴:當日一戰今天人們還沒有忘。

而厭比屍國更是用了一半的國土才熄了孤竹國的憤怒,至今都無法再在孤竹國面前抬起頭來。

當年的一戰也讓孤竹國成為當世強國之一,同時也讓厭比屍國自強國之列除名。

自此,當世無人不知道孤竹國的皇室之人辱不得,尤其是女子們:那些姓鐵的人,發起狂來當真是不講道理的。

鐵瑛的話,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只是在此時說出來,就有些擠兌江公爺的意思了:你是準駙馬,那這些辱了寧國公主的人可都是你江銘的家人。

你要如何才能洗去寧國公主今日之辱,又如何能讓世人知道、讓江家的人永遠明白,寧國公主絕對、絕對辱不得?

鐵瑛說完後正眼看著江銘:“這是一個男人最起碼應該做到的。如果連自己的妻兒、家人都護不了,又有什麼顏面稱自己為丈夫?!”

他說到這裡又看向阿鳳:“我們鐵家沒有這等讓人窩火的家人,更沒有向自己人出手的親人。”

這是江銘的死脅,同時也是江銘的痛腳,他是一擊而命中。

江老夫人一直聽著,直到此時她也沒有開口,更沒有去理會身邊的侄女貞娘;聽到鐵瑛的話後,她的眼中閃過怨毒,但卻低下頭沒有說話。

至少現在鐵瑛的話對江家的圖謀是有利的,至於其中含著的諷刺,她也就只有當作沒有聽到了。

還有,她此時惱恨的人不是鐵瑛——鐵瑛是當世強國孤竹的太子爺,她一個大楚的侯爺夫人,還真得不能撼動人家絲毫。

所以,她恨的人是江銘。在她想來,如果不是江銘在外面胡說八道,那當時戰場上的情形怎麼會被一個外人所知?

肯定是江銘對人說出了江旭砍了他一刀的事情,才會讓孤竹太子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出自太子爺之口,此事怕會成為眾人的共識。

那她的兒子豈不就要為世人所不齒,就算成為侯爺又如何呢?

此事,她定要想法子讓世人明白,讓世人知道是江銘恩將仇報,是江銘不念她這些年的養育之恩,對她和兒子有了誤解而故意中傷江旭。

貞娘已經完全傻在了當場,只是她的目光自江銘出現後就一直粘在他的身上:全是哀傷,如同大海一樣的哀傷,把自己淹沒在其中。

那個肯蹲下來為她穿好鞋子的男人,在今天卻沒有再站在她的身前,為她擋住所有的風雨。

還用那麼重的一句話就把她打落進了地獄。為什麼?這還是她的表哥嗎,還是那個事事都聽她的,還是那個事事都會為她著想,還是那個處處都會為她設想周全的表哥嗎?!

貞娘和江銘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她自幼就在姑母身邊,所以她是牽著江銘的手長大的。

江銘此時自然沒有注意到貞娘,他的目光全在鐵瑛的身上:“太子所言倒是正和臣之意。臣只是一個學武、舞刀弄槍的粗人,所知的就只有一句話——”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他說到這裡看一眼阿鳳,眼中閃過了柔情:“公主殿下,是我的性命。”

“臣只是沒有想到太子如此知臣,改天當好好的痛飲幾杯。”他說完看向了江家的人,神色冰冷至極。

他指向江旭身後的江駿:“你,過來。”

江駿是江銘的弟弟,不過卻是妾室所出,但因為他們母子很會哄江老夫人開心,所以江駿在江老夫人面前很有幾分體面。

此時聽到江銘叫他,江駿卻嚇得往江旭身後又縮了縮:“二哥,二哥救我,救救我。”

他把鐵瑛的話聽的清清楚楚,感覺自己如果過去怕是會血濺三尺,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江旭聽到他叫自己卻恨的牙痛,這個時候喚他做什麼?再說了,在宮門前,給江銘三萬個膽子——他敢殺人嗎?

再怎麼說江駿也是江銘的兄弟、手足,他江銘如果真敢動手:江旭和母親悄悄對視一眼,倒巴不得江銘真的敢殺人。

少了一個江駿對江府來說不是壞事,且還能讓江銘再無翻身的餘地,那才真是不白養了江駿十幾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