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孝苦笑:“你們這也太不把黨紀國法放在眼裡了……”
楊武軍居然在旁邊提醒他:“注意保密。”
曹天孝果真就隻字不提現在對秦良予的外圍調查,結果這些圍上來的村民親屬感覺這個處長慫了,更加猖狂,直接開始動手,要推開他們直接面對石澗仁。
張明孝有點色厲內茬,他很江湖,也更滑頭,根本就不敢把電擊警棍什麼的拿出來,眼前這種情緒,那不啻於丟個火星子到炸藥堆裡,看看這一兩百號身強力壯的村民親屬,他覺得自己對付七八個大媽估計都吃力,所以悄悄把手抽出來儘量只是展開幫石澗仁擋住:“兄弟,有話好好說……”
按照石澗仁的性子,多半轉身就走了,這種局面根本就沒得溝通,這是種根本利益上的爭奪,早就把他恨到骨子裡了,再講什麼大道理根本都說不通,眼前這些人的眼界無論如何都想的是這麼多錢全都歸了一個外人,這個彎兒很難轉過來。
對著無可救藥的傢伙,人生幾何,放其自由罷了,遲早有殘酷的現實放在前面教他們做人的!
連樹倒猢猻散這種最基本的前景都看不到,一直以來把秦良予的官威當成是天經地義的特權,還真以為是自己村落抱成團有種莫名愚蠢的優越感,可以說立馬兒就能招來重重的一擊回應!
不過隨便一偏頭就看見秦良予的遺體靜靜躺在冰棺裡,來這裡的人哪裡還是來弔唁他的,眼裡都只有錢吧,這對於對外油滑奉迎,對內護短嚴苛的秦良予來說,的確也太諷刺了些。
甚至有點可悲,這時候就能理解為什麼當初石澗仁和他談論到人生理想的時候,駐京辦主任有種像被雷劈了似的頓悟,也許在權力和金錢的遊戲中浮沉了這麼多年,就差有個人來點醒他這一切終究是空,空到自己的內心什麼都沒有。
但終究意識到自己這一輩子的秦良予,還是回頭了,提前退休,儘可能跟石澗仁把餐館開到一起,儘可能對邊遠落後地區拉動經濟,儘可能的……石澗仁還是相信,眼前這種局面是秦良予對秦家村人最好的保護,而秦良予做這一切,何嘗不是把這些人也託付給了自己。
所以內心嘆口氣,石澗仁反而輕拍張明孝和曹天孝的肩讓他們讓開,有些平靜的面對一米開外氣勢洶洶的人群:“沒錯,我就是石澗仁……”
彷彿得到證實一般,群情激昂的這些家屬波浪式的把這個訊息傳遞開來,後面的更加推波助瀾,站在最前面幾乎要把唾沫星子吐到石澗仁臉上,戳過來的手指直接都在他胸口了,石澗仁不擋不躲避,甚至連音量都沒有提高:“江州樂是所有人的公司,不是哪一個人,也不是哪幾個人的,當你們在這裡莫名其妙發火的時候,我的運營團隊,正在開始全面接管江州樂的所有餐館和辦公機構,如果現在你們選擇來對我動手洩憤,觸犯法律,那才真是視作主動放棄在江州樂得到好處……”
片刻之間,字字誅心,看似簡單平淡的幾句話,卻能讓聽見的人忍不住豎耳朵,利益,說到底能推動面前一切局面的終究還是利益,只要察覺自己能在其中得到利益,那就是驚喜,心態不由自主的就會改變,這比提高音量義正言辭的斥責效果明顯多了。
而且石澗仁在這片亂哄哄的局面中沒有大喊大叫,更像隨口說話的平和態度,有種氣定神閒的篤定,遠處的看著可能更冒火,但近處的卻不由自主想聽清他說了什麼,越近越注意,所以外圍鬧得很,到了近處反而是交頭接耳的後面問前面他在說什麼。
石澗仁保持這種音量態度:“我在江州樂沒有一分錢的工資和股份,在場的各位未來幾十年都可以隨時監督,這是我跟老秦之間相互約定的幫助,反倒是你們,有在餐館做前臺管理的,有做廚師後堂的,更有負責財務、採購、培訓等各種各樣工作的,要麼自立門戶出去幹,要麼還要繼續在江州樂集團這個平臺上賺錢,我相信你們未來會賺得更多!”
擅長講話的楊武軍聽得都眼睛明亮,石澗仁彷彿在給他演示一堂攻心課,在這樣民情沸騰的局面下如何用語音語調,還有好像精心準備的話語來瓦解場面跟內心,現在壓低聲音反而成了中心擴散開來的舉動,越來越多人掉頭示意後面別鬧,不然聽不清說什麼,隻言片語的好像賺得更多之類話語更讓他們心癢癢。
石澗仁還是不大嗓門:“江州樂餐館做了十多二十年,能夠高速發展保持盈利到今天,除了秦老爺子的人際關係,無論菜品特色還是餐館服務,在座的比我更清楚贏在哪裡,你們就是其中的骨幹中心,我只是老秦找來旁觀保證不要出現差錯的那個人,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