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裡面也鬧開鍋,說不定還有跳起來做動作的,因為麥克風明顯在什麼地方磕碰了兩下,蘇以德再說話,也有點做過動作的喘:“江州樂餐飲集團現共有店面二十八處,辦公場地兩處,其中二十六處為全額自有產業,四處為租賃商業地產,上一年度全年營業總額6。27億,去除各項經營支出成本和管理成本,盈利萬,此次贈與僅涉及餐飲集團主體和自有產業,將本遺囑宣佈之日以前所有財務關係剝離……”
這樣天文數字一般的金額,更讓人瘋狂,蘇以德加快語速:“集團尚有超過1。7億流通現金在各位現有高層及遺囑繼承人手中,如果拒絕在本遺囑上簽字認可,本律所將代表江州樂餐飲集團保留追討款項的權利。”
石澗仁發現法律用語稍微複雜點,不亞於相面的故弄玄虛,還好只是稍微回頭,法務主管湊近解釋:“意思就是說,之前的債務和盈利,不參與捐贈,只把固定資產和整個餐飲集團本身轉過來,但如果有繼承人不簽字的話,整個贈與轉讓協議會很麻煩,而現在就擺明了用之前的利潤,分佈在各家手中的現金流買簽名,如果簽字就能保留手裡的錢,不簽字那就視為非法侵佔,可以申請法律執行追討……”
石澗仁抬抬眉毛,剛想到這麼大的集團,每年都要賺幾千萬,最後只有一個多億的現金盈利?眼中已經看見大量人群開始惡狠狠的朝著這邊擠過來,他還是習慣於惜香憐玉,伸手往後一展:“小孟先走,退到……那門邊。”他是心裡早有預計,所以站的地方不在人群中,還儘量靠近一個側門。
張明孝更是一個邁步就擋到石澗仁面前,左右手都在腰間抓住了自己的傢伙,隨時可能拉出來威嚇。
曹天孝和楊武軍不太清楚他腰裡是什麼,更被整個場面嚇一跳,這不是他們最頭疼的**麼!
這樣紛亂的局面中,石澗仁居然聽見小法務居然哼哼冷笑兩聲,躲在自己身後掏出手機撥打:“我是孟主管,這邊已經獲得了律行宣佈,遺囑正式生效,可以通知耿總那邊的人持委託書和律師函到各家店面還有辦公場所接洽了,如果有糾紛直接報警,申請凍結營業。”
石澗仁再次感覺到自己真的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五六年前涉及到王汝南的遺產案時候,孤立無援到還得靠紀若棠把自己弄出來,現在一大群夥伴跟團隊,順理成章的展開了工作。
只不過面對的貪婪場面也更大一些,幾乎不容躲避的就黑壓壓湧上來!
1216、挑撥離間是個技巧活兒
同樣一筆資產,看在石澗仁眼裡不過是個數字或者工具,能夠達成架構的建材而已,但在秦家村的人眼裡,那就只有一個字,錢!
他們不會去分析這偌大的家產是怎麼來的,未來會怎麼去,如何處置才能規避眼前的斷崖,如何經營才能讓數千名員工持續保證不失業,更不會想這樣的企業對社會應該有什麼樣的責任感。
這就是眼界帶來的差異,這也是為什麼秦良予會把這一切託付給石澗仁的原因。
這天底下沒有從天而降的意外財喜,哪怕中了五百萬彩票,沒有一直相對應的格局,那就是把殺人的刀,徹底破壞人生的屠刀。
可笑眼前這些人彷彿腦子被燒開了鍋一樣,雙目充血,鼻孔喘粗氣,就差頭頂冒煙了,惡狠狠的在各種流傳話語的煽動下朝著石澗仁他們圍過來,原來這就是石澗仁,奪了秦家村最大產業的傢伙,巧取豪奪串通律師公證來搶了大家家產的惡徒!
恨不得喝他的血,撕他的肉!
“狗日的,什麼賤人!什麼狗東西,我們秦家村的事也敢攙和!”
“臥槽!不教訓你個婊子養的小雜種不知道我們秦家村的厲害,有種滾出來……”
休息室那邊顯然也有些激烈爭吵,麥克風被快速的關閉了。
曹天孝還試圖擺出官架子:“我是市委統戰部的工作處處長,這件事……”
很明顯圍上來的氣勢更盛了:“滾!一個小處長也想攙和我們秦家村的事情!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
這時候就不得不再說說秦良予的地位了,長年累月在平京鋪路搭橋,哪怕對於江州本地的一線領導,他也是跟中央的連線渠道,哪怕各自在平京都有自己的關係倚仗,日常事務、關係維持、風吹草動的通風報信,不都得透過這個駐京辦主任麼,所以看似不過一個處級辦事機構,連市領導都要屈尊好言,這種從中國古代就盛行的藩鎮中介機構真的蠻牛皮哄哄,如果能求到秦良予這個份兒上來買官賣官的職務,的確是可以秒殺曹天孝這種小處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