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是有人愛、值得愛,我也想去愛。可惜心中怪彆扭的,總覺得自己愛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地位、或者財產,再或者驚人身手什麼的。可是我卻想愛一個人,一個人呀!”
“聽不明白你的話,越聽越糊塗了。我總覺得燕無心實在沒什麼可愛之處,更別說他現在瘋了,痴了。”
“啊,他如今在哪裡呢?”
梅豔旗目中—片悽迷,晶瑩的珠淚在眼眶中滾來滾去,悲涼之色露出眉尖。她痴痴地眺望著遠處,那兒有幾片白雲,那兒有莽莽松海。可是他呢?這個瘋瘋痴痴的人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嗎?天啊,你若真有眼。為何不讓我們再見上—面,說上一句話呢?”
飛雕沙青從懷中掏出一支洞簫?吹起來。清冷透心的蕭音冉冉升起,送入群峰之中。竟含蘊著無窮無盡的憂愁、悲涼和沮喪,又滿含著曲終人不見,江山數峰青的離情別愁,簫音催下了珠淚,一滴一滴地落在衣襟上。濃濃的悽慌之情使這松嘯亭中的一男—女忘了—切,忘了自我的存在。
—聲深沉的長嘆。
一個高大的身形閃入亭中。他無聲地望著悽惋動人的淚人兒,聽著似泣血杜鵑悲鳴的洞蕭之音,滿臉的殺氣漸漸消去,雙目之中威稜的寒芒也溶化成溫柔的深情。他直挺挺地站在亭的入口處,一聲不響。
簫音不斷地訴著,心曲不斷地彈著。亭中先入的—男一女各懷的心事悲傷地沉浸在茫然若失之中,簫音突然停了。飛雕沙青眼角瞥見—條身形,他驀地掉過身來。目光一掃,便見亭外六名黑衣鵰翎殺手,—個個泥塑木雕般傻站著,顯然是出奇不意被人點了穴,無法動彈了。這個點穴人就在自己面前站著。一身黃衫,劍眉星眸,長長的頭髮在腦後隨便打了個結,一把金刀很隨便地抱在胸前,臉上—副沉思的表情。他怒喝道:“何人敢大膽傷我鵰翎殺手!”
“我。”
“你是誰?”
“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