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處,譚雁齡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前途。當天晚上,白大媽的眼淚泡軟了譚雁齡的堅決的經公態度,譚雁齡終於答應不再報案。當然,譚雁齡片刻也不想在白家待下去。羅建業說:“到我家去住吧,我家房子空那麼多,雁齡你去住人氣更旺。”羅建業的話很有效果,譚雁齡依順羅建業,就收拾妥當,隨羅建業夫婦離開白家,她想,在羅建業家裡至多堅持一個月就要開學,那裡才是她美麗的天堂,等到了唐州,她再也不回來,她堅信自己在那裡能夠忘記痛苦,忘記不幸,也忘記白家所有人與事。
羅建業承擔譚雁齡唐州上學期間的所有費用。鑑於白俊傑的所作所為,白美玲感覺對不起表妹,不好再說什麼。當時,羅豔麗剛會走路,羅文燦尚在襁褓,單就這兩個孩子險些將白美玲纏死,那時,她常抱怨,說自己上大學學的不是企業管理,而是家庭保姆專業,她的四年大學不如羅建業三年軍營,這一抱怨就是許多年。再說譚雁齡開學那天,羅建業親自開車送她去學校。車子停在學校的院子裡,譚雁齡下車的時候感覺無數雙眼睛羨慕地望著她,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彷彿變成一位高貴的公主。報過名,去宿舍看一眼,然後羅建業就走了。“喏,我給你辦張銀行借記卡,需要用錢就去取。記住,學習只許進步不許落後,身體只許胖不許瘦。”羅建業說。
譚雁齡送羅建業離開女生宿舍樓。然後,站在門前,望著羅建業遠去的背影痴痴發呆。回來以後,開啟行李包,譚雁齡發現包裡多了兩條包裝精美的內褲,她知道那是羅建業買的,那一刻,她感動得淚水奪眶而出。
羅建業經常去唐州看望譚雁齡,他想透過他的關愛實現白家罪孽的漸次救贖,同時,他覺得譚雁齡身上有很多與眾不同的地方,太多可憐,太多可敬。這時的譚雁齡如芙蓉出水,已經完全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青春美女,身後追求她的男生不計其數,不過,譚雁齡心裡不知不覺間裝下羅建業,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一個男人。譚雁齡成績依然十分突出,她在為羅建業奮發圖強,她暗自發誓。羅建業最初的關心起自對譚雁齡坎坷境遇的同情,當他目睹譚雁齡的堅強與奮發,還有她不斷生長著的美麗與矜持,他不知不覺間就喜歡上她。譚雁齡考取藝術學院播音系的那個暑假,在接到通知書的第二天,羅建業假借出差之名帶譚雁齡遊覽黃山。在賓館,他們有了第一次擁抱,第一個吻,第一次互看身體與撫摩。不過,事情沒有進一步推演。“女孩子的初次很重要,丟掉它就等於丟掉半條生命,我不願意看到你只用半條生命活著。還是將它留給你值得託付終身的那個人,留在洞房花燭夜。”羅建業給譚雁齡穿上衣服,說道。譚雁齡說:“我是心甘情願的。我愛你。”羅建業笑了笑,“還在感激我嗎?感激與愛是兩碼事。你還小,好衝動。等你到我這個年齡,那時靜下來想想,你會明白我這樣做為你好,是對的。”譚雁齡又一次撲到羅建業的懷裡,“等我到你這個年齡,我希望你和白美玲離婚!我要你娶我。”羅建業推開譚雁齡,捧起她的臉,審視,“白美玲是你表姐!別忘了。”譚雁齡的眼圈紅起來,說道:“她更是我的情敵!”
北門 第四章(8)
羅建業將自己的衣服也穿好,然後,將譚雁齡送到隔壁房間。“早點休息,待會說不定有人查房。”羅建業說。
譚雁齡痴痴地望著羅建業,說道:“我會等到與你結婚的那一天的。”說著,抱住羅建業的腰,深情地吻著他。“睡個好覺,別忘把門反鎖,保險鏈也扣上。”羅建業說。他害怕再這樣下去控制不住自己,推開譚雁齡,說:“記住,保護好自己,你的初次只能獻給你的丈夫。”羅建業知道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湖翻瀾著鹹潮,他狠下心來,回到自己的房間,反鎖上門,徹夜未眠。
譚雁齡上大學以後,憑靠優異的成績,除助學金外,每一學期她還能拿到一份獎學金。此外,利用節假日做家教和到飯店打工,譚雁齡還能賺些補貼。眼見社會地位日日高升,羅建業就說服岳母丟掉茶葉蛋小攤,在家頤養天年。白大媽養尊處優,時間一久,身體肥胖起來,得了高血壓和冠心病。譚雁齡念及舅媽養育之恩,時常買些藥寄往白家。譚雁齡一直想送羅建業一件禮物。手鍊、戒指、手機和轎車,儘管成為很多男人張揚身份的流行時尚,但是,皮帶、領帶和手錶,這三種傳統的東西依然最能代表一個男人的身份。而皮帶,尤其是皮帶頭對一個事業型的男人更有意義,就像一把軟標尺,將男人的財富衡量與卡緊,譚雁齡一直這麼認為。積攢好長時間,譚雁齡湊夠錢去國際名牌商品大廈給羅建業買了一條黑色Dullhill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