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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本還是大周最驍勇的名將,是在沙場上殺人如麻,可是現在呢?現在仍是殺人如麻,劊子手大抵都比不得你。我可是皇上破例親封的縣主,看得上你是你的造化。別人要是嫁你,我也不會坐視不理,你要是不想害人,就終生不娶;你要是聰明些,就趕緊上張府提親。

“侯爺輕輕的笑了一聲,說就憑你?我寧可出家也不會娶你,此刻看著你都反胃。

“話是挺傷人的,我和崔家姐妹連幸災樂禍的心思都沒了,覺得侯爺那語氣實在是讓人��沒牛�篤�疾桓頁觥�

“之後,侯爺便快步出門,步履匆匆地下樓。

“我們三個等了好一陣子,見侯爺確實是走了,這才進到棋室,看到文安縣主因為惱羞成怒滿臉通紅。她本就氣得不行,我們那會兒應該也是滿臉的幸災樂禍,她發了好大的脾氣,把室內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裴羽聽了,愈發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文安縣主偏激行事,是不是因為那次的事情而起?阮素娥的話驗證了她的猜測:

“到末了,是醉仙樓的盛老闆親自出面,才把文安縣主勸住了。

“從那件事情之後,文安縣主就變得特別易怒,但很可能是怕我們將她那次出醜的經歷告訴別人,還是按捺著情緒與我們如常走動。

“有時候,我們拿這件事打趣她,她眼神特別兇狠。為這個,我和崔家姐妹特地尋了身手很好的大丫鬟隨身服侍,一來是害怕她突然發難惹禍上身,二來是想有恃無恐地揶揄她。

“但我一直記著韓國公與侯爺那兩句話,便常湊到家父跟前打聽侯爺、韓國公的動向。家父看我行事反常,還以為……還以為我動了不該有的妄念,把我好一番訓斥。我哪裡受得了他這種誤會,便將醉仙樓那件事如實相告,細說了原委,家父這才釋然,也就沒隱瞞他所知曉的事情。

“原來,在醉仙樓那一晚,侯爺是趕著離京辦差,具體什麼差事,家父也不清楚,起先只是揣測,後來侯爺回京,身負重傷,他才確定了這種猜測。

“那一次,侯爺的傷在心口,太醫院的人都說只能盡人事聽天命,若不是有顧大夫這種罕見的神醫,怕是性命不保。饒是有顧大夫悉心照料,侯爺可也是正經將養了好幾個月才如常上朝的。”

裴羽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成拳。

那個騙子!

怎麼好意思跟他說沒受過能落下病根的傷的?

而她居然就信了!

他是有多心寬?

而她是有多傻?

眼下,那個人耗在張國公府中,顧大夫先前為他調理肩背舊傷的湯藥自是不再服用。

往後她得看著他,不能縱著他再這樣不顧自己的安危。

這念頭閃過之後,她才又想通了一些事:怪不得他不記得文安縣主,在那樣嚴峻的事態面前,他滿腦子都是如何才能將差事辦妥,別的人、別的事,他不會浪費心力、腦力去計較、記住。

阮素娥的話還沒完:

“是因為這些前因,前些日子聽得文安縣主遁入空門之後,我才險些驚掉了下巴,不知作何感想。而到了最後,便對夫人百般好奇,想親眼見見,侯爺終究是娶了怎樣的女子。”

裴羽斂起心頭紛亂的情緒,笑微微地道:“原來如此。這些事的確是我無從想到的。”頓了頓,又道,“文安縣主已是方外之人,那些事已成過去。多謝你告知,也請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外人的。”

阮素娥忙道:“我要多謝夫人不怪我講他人是非才是。”

裴羽一笑置之。

阮素娥又說起今日急著下帖子的原因:“我聽說張二小姐上午登門便心急起來,生怕她在你面前說我的不是——雖說有自知之明,到底是擔心別人把我說的太不堪……我認識文安縣主在前,對張二小姐委實不能尋常視之。最要緊的是,我一言一行,到底關乎家族顏面,怕家父因為我惹了蕭府的嫌惡懲戒我。”

“這些你不需顧慮。”裴羽笑盈盈地道,“往後若是還有空閒,只管來蕭府與我說說話。”思來想去,她覺得與阮素娥這種人來往並無壞處。身邊若是時時環繞著只報喜不報憂的人,也並不見得是好事。

“如此可就真要多謝夫人了。”阮素娥放下茶盞,起身福了福。

“這是做什麼?”裴羽連忙笑著起身,請阮素娥落座。

兩個人又說了好一陣子閒話,阮素娥起身道辭。

回到正屋,如意、吉祥正在東次間的大炕上打瞌睡。

裴羽笑了笑,守著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