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很快試圖緩和氣氛:“皇后娘娘教訓的是,臣日後定會注意。”
我並不領情:“說說話而已,有什麼好注意的。”
皇后也不領情:“子卿大好男兒,當把心思用在正途上,兒女私情誤國誤事,”說著她還瞟了我一眼,“更何況公主似乎還與那南蠻細作……”
她停得真是太恰到好處了,若不是知道她是意有所指,我都想問一句:“與那南蠻細作怎麼了?”
子卿當然也知道她說的是那日去金子閣宣旨時,撞到姚止山在我寢殿裡,我還衣衫不整的事,再加上我方才還在求他替姚止山求情,於是他臉色也開始不好了。
什麼叫最毒婦人心啊這就是啊!
我開始慌了,拉住子卿的手:“你相信我,我跟他……”
子卿在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內部矛盾容後解決,秉著外人面前不能讓我難堪的原則,他很快打斷我:“臣當然相信公主,姚賊狡詐,定是趁公主不備潛進的金子閣。”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沒辦法再去顧及姚止山了,立即配合的點頭:“正是這樣。”
皇后還想說什麼,太子哥哥已經微微一笑開口道:“艾金與子卿青梅竹馬,許多事緣分早已天定,母后又何必計較。”
皇后一生獨有一子,太子哥哥又十分爭氣,這時候他發了話,皇后再怎麼氣我也不會多說什麼了,我也明白太子哥哥是在替我解圍,於是主動服軟,向他們請安告退。
子卿為免皇后多心,特意沒有送我,跪安之後直接出宮去了。
我到底還是沒能為姚止山爭取到一絲活命的機會。
哎。
一整晚沒睡好,紫嫣大早替我打來洗臉水的時候就問:“公主沒有睡好嗎?”
還有三日小姚哥哥就要被問斬了,我能睡得好嗎?
紫嫣見我不開口,以為自己明白了什麼,絞乾了帕子遞給我:“公主其實不必憂心,衛大人多殘酷的戰場都挺過來了,下了幾天大牢也不會有很大影響,只不過舊傷未愈,天牢溼氣重,不知會不會有所不適。”
她這話一出,我就更難過了,為了姚止山的事,我巴巴地跑去等他,可見了面連一句關心他的話都沒有,反而讓他去替害他的人求情,他心裡該多難過啊。
可我除了求他幫忙,還能求誰呢?
一邊是子卿,一邊是小姚哥哥,要我如何割捨?
若是他們各自安好,我當然毫不猶豫選擇子卿,可眼下皇帝爹要小姚哥哥的命啊!我思來想去,好像只有一個法子能救他了……
我叫紫嫣去準備早膳,又把近前伺候的宮人們都轟出殿外候著,四下檢查過之後走近了那日子卿替我藏起太子哥哥送我那顆東珠的暗格。
我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伸手去開啟暗格,就聽到“吱呀”一聲響,大殿門被人推開了。
光線一下子照射進來,我下意識伸手去擋住眼睛:“是誰?”
子卿緩步走來,因為他是背光的原因,我並沒有看清他的臉色,但是他周身的戾氣已經足夠讓我知道他很生氣。
果然,他一開口便是質問:“怎麼,為了救那姚賊,你居然想動用太子殿下送你的東珠?”
我有些慚愧,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子卿你聽我說……”
“你什麼也不用說了,”子卿冷冷打斷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