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救回燃燒著的密詔,但被曹智一把拉住。
賈詡、趙雲等也為曹智突然的舉動驚呆,賈詡伸出手,正要喝李儒一樣阻止曹智時,曹智看著手中迅速燃盡,飄落地面的衣帶詔,眼角若有若無的瞥著驚訝的張大了嘴的董承,幽幽道:“董承,你自命是個要匡扶漢室,匡扶正義的好人,其實你們都是一群卑鄙小人,徹頭徹尾的偽君子,要是你們真有心扳倒我這個大奸臣,就不應該陷天子於不義,要這種東西護身!”
“唉……”
“哎……”
曹智果斷的行為,引來的是一陣敬佩,一陣失落。董承整個人這時更是已經癱軟在他的軟席裡,抽搐起來。
曹智不理屬下和敵人對他的驚奇,或是畏懼,他在處理完董承這邊的事,就不換朝服的疾奔皇宮而去。
“當,當,當!”
昭陽殿這天朝參的鐘聲照常響起,但不知為何,這天的晨光只是微微露了露臉,緊接著天上就有片片的烏雲越積越厚起來,雲層似乎越壓越低著,天色也隨之越來越黯淡了下去,道道銀光在雲層中游曳,秋風打著呼哨從上空捲過,帶出一聲聲淒厲的銳嘯。
這等突然齊來的惡劣天氣下,許都的大街上行人幾近絕跡,不知是昨夜的京城動盪餘陰未散,還是許昌的百姓真的在這一天不願意上街,曹智馬隊縱橫而過的街道空蕩蕩的,配合著空中淒厲的風嘯,馬隊所過之處幾近鬼域一般。
天色變異之時,早早站立在昭陽殿外的文武百官,肅然而立的同時,各自暗自揣測著從昨夜到現在的這場政治風波會怎樣刮吹下去。
曹智對京城,對朝廷的絕對控制和團隊力量的全面展示,如鬼如魔嗜血般的殺戮,瘋狂了這一個不寧靜的夜晚,用鮮血和生命震驚了整個京城所有的高層,也狠狠地刺痛了很多的人,更有不少人惶惶不可終日!每個人都在思量著,思考著,面對這等不可抗拒的力量,自己應該怎麼辦?是否應該考慮一下重新站隊的問題?或是慶幸還好自己置身世外?更有甚者,暗自揣測著有沒有改朝換代的可能,到時自己又應該以何種態度面對?
反正朝堂之上靜的可怕,卻不知站立在那文武百官又是何等心潮洶湧的千奇百怪,還是那樣的激烈。
這份洶湧沒有言語的傳達,但卻影響著朝堂上的每一個人,劉協也不列外。
他的雙腿一直在顫抖,他是這群人中最不知自己命運的人。朝堂之下人人或許都還有機會從新選擇,但他沒有。他是皇帝,一個沒有權利,又走錯了一步的可憐皇帝。
劉協真想哭,他怕曹智不原諒他,他怕曹智動怒殺了他,另立他人,或是,或是……
劉協不敢再想下去,現在他又沒人可以商量,或是尋求一下安慰,他感覺自己被孤立了。
規定的早朝時間早就過了,但負責高唱“上朝!”的司禮太監,遲遲沒有開口,象尊塑像似的,站在那裡不言不動。沒有這名太監的這聲“上朝!”文武百官們都只能站在殿外,不得進入。若在平時劉協一定會以為這名老太監忘了時辰,但今天劉協不但明白司禮太監沒忘記時間,還清楚他是在等曹智的到來。劉協這時也已知道曹智已經在昨晚回到了許都,今天的朝政沒有了他,就沒什麼好議的了。今日的朝參其實都是為他準備的!
“曹大夫現在大概還在董府吧?不知他殺了國丈董承沒有?不知他找到了那……”
劉協一想到那份血詔,就不安的左顧右盼,但所有伺候在昭陽殿內的內侍,誰都低著頭,儘量迴避著劉協的目光,甚至有人至始至終看也沒看過獻帝一眼。
劉協真想哭,但他已經成人,又不能再哭,那樣只會讓更多的人失望,讓更多的人看輕他!
“上朝……”
就在劉協侷促將要達到臨界點時,那聲期待已久的尖細嗓音終於響徹在昭陽殿內,接著就是殿外太監、侍衛的一聲聲傳遞,在“噌噌”整齊的腳步聲中,百官終於起步,踏進昭陽殿開始上朝了。
百官很快就按部就班的站齊了昭陽殿,但殿內還是異乎尋常的安靜,劉協撐起了頭,一臉期盼的注視著殿門。
其實,這時不止獻帝劉協一人在期待,殿中所有的百官都在期待,期待著事情只是一場政治波動,還是會發展成一場政變?
“達達達……”清脆地腳步聲開始在殿外響起,迅速的靠近著。
在一個不算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口,遮擋住那不多的光亮時,殿中所有的人把目光齊唰唰轉向了殿門口。
“大司馬、車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