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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仔細地讀了檔案;找到了很多付賬疑點。比如2000年;巴西足協為做一則廣告付給巴西利亞一家報社10萬英鎊。廣告從來沒有出現過;但兩週後;報紙出了對特謝拉的獨家採訪。

幾周後我再一次見到了阿爾多。他在里約的超級戰爭學校就“巴西共和國的行政和集權”作演講。我們在光榮酒店共用晚餐;那是一家上世紀20年代的市中心的老房子。我要了蔬菜。可上來的菜卻是在厚厚的一層蘑菇下有兩塊雞肉。

我問阿爾多對國會審查委員會的結果是否滿意。我認為就最初目的而言那是失敗的;本意旨在發現和耐克公司簽約時的濫用權力。打偏了。“報告很好;”阿爾多認為;“腐敗就像是皮外傷。顯而易見;但那不是根本問題。”

他說當特謝拉管理足協時;世界開始全球化。“他待在那個位子上本該維護巴西足球;但他沒有照看好。他用足球滿足自己。和耐克公司的合同就是事情走向最明顯的例子。”

我們吃飯過程中;阿爾多告訴我他很高興調查結束了。他筋疲力盡。我問他那是否會改變足球界現在的狀態。他看上去不抱希望。“足球界永遠不會有民主。我們所能希望的就是國家加強監督。”巴西足協是私人組織;所以他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儘管他們負責的東西比如國家隊是公共的。阿爾多希望立法強制足協更加透明。“除了'足協'的三巨頭;沒人知道哪怕一點點所發生的事。”

他再一次強調腐敗不是主要問題。“可能義大利更腐敗;”他說道。“這裡的問題是沒有組織並缺少對處理贏利的一貫性操作。在諸多方面巴西可能不是第一世界;但在足球方面是的。我們擁有俱樂部;傳統;資源。可是為什麼我們的球星都流向歐洲?沒道理的。”雖然他試圖保持樂觀;但我感受到了阿爾多的挫折感和傷感。

在美洲盃輸給宏都拉斯以後;巴西隊繼續走黴運。在世界盃外圍賽上;在布宜諾斯埃利斯1∶2輸給阿根廷;然後又在拉巴斯1∶3輸給###。直到最後一場3∶0戰勝委內瑞拉;巴西隊才出線;這樣才保持了惟一一個參加所有世界盃國家的紀錄。

對於巴西隊的糟糕戰績;有很多精神方面的調查。有人說巴西人因為缺乏教育;所以沒有戰術素養。還有人說因為大量的比賽使得球員為國家踢球的榮譽感淡化了。《聖保羅論壇報》歷數了國際足聯組織的;世界上主要球隊參加的;自1994年世界盃到2002年世界盃預選賽結束之間的比賽。巴西隊參加得最多;共138場;阿根廷99場;法國96場;英格蘭81場。

足球:巴西人的生活方式(13)

普遍認為巴西隊消極比賽。據前國腳託斯陶所言;巴西的球員現在犯規最多。2000年的一次甲級聯賽;犯規超過100次。(英超的平均數為30次左右)。託斯陶說這意味著巴西被甩在了後面;而其他國家在戰術和訓練方法方面進步了;對於球員的情緒控制也是這樣。費爾南多·卡拉桑斯;另外一個共產黨議員;走得更遠。他寫道之所以有如此多的犯規;是因為巴西足球沒有領導。議會里的爭吵和暴力反映在了球場上。

如果有一個一致的意見;那就是足球危機實際上是政治危機。任何解決方法都應該包括完整地消除寡頭統治。管理俱樂部的業餘法則必須職業化。必須有好的國內聯賽。巴西足協需要一個新的、專業的領導層。怎麼樣才能做到呢?最好的——也許惟一的——途徑就是國會審查委員會。

阿爾多的調查委員會由25名聯邦議員組成。包括埃烏里克·米蘭達;達伽馬的主席。他對於既是調查者;又在被調查;並不覺得矛盾。實際上;埃烏里克不是惟一來自足球界;並參加該委員會的議員。還有若澤·門多薩;桑塔克魯斯的主席;路易卡尼奧·比瓦爾;體育隊的主席;馬科斯·羅塞曼;帕拉納俱樂部的管理者;內洛·羅多爾夫;帕梅拉斯的管理者;達西吉奧·佩隆迪;南格蘭得河俱樂部主席的兄弟;奧林匹奧·皮雷斯;伊塔比拉俱樂部的前主席;若澤·羅查;維多利亞俱樂部的前主席。這些人——以“足球派”而聞名——集體合作妨礙阿爾多的詢問。他們成功了。

按常規;最後一天所有委員會成員投票來透過調查的最終報告。阿爾多意識到足球派設法勸說“中立”議員投票反對。所以他結束了會議——認為不投票比輸掉好(這是正常的政治計謀)。當他這樣做時;足球派的叫聲響徹大廳:“這是獨裁!”埃烏里克站了起來;向他的派別尋求同情並鬨笑道:“他們在使用游擊戰術——這個我早就清楚!”埃烏里克接著丟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