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個岫玉礦?”石磊掏出煙來,點著了,斟酌著說:“爸,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
“你也不小了,”石永福真的發愁,“老大不小的,沒個正經事做將來咋娶媳婦呢!”
媳婦?石磊不語,端起酒連灌了兩碗。起身說道:“爸,我看信去。”說完徑直搖晃著到堂屋去了。
吃過飯,石永福收拾完走進西屋。石磊躺在炕上,兩頁信紙蓋在臉上,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石永福輕輕為石磊脫去鞋襪,又將被子給他蓋好。然後,他輕輕取下信紙,疊放好了,又在炕沿上坐下。他看到石磊的眼角似有淚痕,便自然的伸手去拭。石磊恰在此時側身向裡,他的手就停滯在空氣中。
石永福呆了一會兒,起身為兒子掖好被子,回東屋去了。
石磊並沒睡著。若此時有人與他相對而臥,就能清楚的看到從他雙眼流出的淚水。
知子莫若父。石永福從石磊的反常知道兒子有了鬧心事。他幫不上忙。這麼多年石磊從未向他訴說過心事。石永福感到力不從心,他坐在東屋桌前攤開了幾頁稿紙,一時卻不知怎麼開始。
晚飯時,石磊睡得很熟很深,年輕英俊的臉龐在睡夢中竟也皺著眉頭。
十一點半,石永福潑掉西屋的涼茶,將一隻暖瓶放在三屜桌上,回屋歇下了。
(5)
人活在這世上沒有完全的自由,人的身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