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的,就覺著這話聽著心口發燙,血液如逆流,“好。”
她許久沒有回平昌了。
那曾是卞朝國都,在那片土壤上曾經生活著許多與她血脈相連的親人,它在戰火之中早已面目全非,嬴妲連在夢中都無顏見它,可卻又想見。
“夫君,我在萃秀宮中留了許多關於你的東西,只是怕亂軍縱火,又經陳湛洗劫之後,早已四散不見了,真是可惜。”
蕭弋舟挑了眉。
嬴妲改換笑顏,低聲說道:“你別留這兒陪我,讓人瞧見了會有微詞的,先去吧,估摸著還有兩日就到了。”
蕭弋舟將懂事的嬌妻親了一口,鑽出馬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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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侯一夫當關,不許西綏軍南下,手下將士心中不忿,險些犯上兵諫,最後還是周清放出訊息,說已知會世子,世子正在前來路上,這才罷休。
數日之後,蕭弋舟率騎兵趕至隨城,與城門下會見蕭侯。
蕭侯領兵前來相見,見蕭弋舟如此火速來隨城,便知其用心,氣惱之下目眥欲裂,拔劍出鞘來。
此時跟隨蕭弋舟而來計程車兵們都吃了一驚,馬車之中的嬴妲,驟然見到公公亮劍,幾乎是要與夫君兵戎相見時,也霎時間發出一聲驚呼。
蕭弋舟皺起了眉:“父侯,我沒有想到,您會為了外人同我動武。”
蕭侯膝下只有一子,此子出息,這是憾事,也是幸事,蕭侯對蕭弋舟寵愛有加,但從不盲目,既然只有這一個兒子,這個兒子便萬萬不能是個軟骨頭,他便將蕭弋舟扔在軍營中從小磨礪,直至磨出一股堅忍的百折不摧的毅勇。
可以說,在這件事之前,蕭侯從來沒有對蕭弋舟失望過。
然而這件事又是萬萬不能讓步的。
“你要做亂臣賊子,為父斷斷不能容忍!”
蕭侯義憤之下,仍想苦口婆心勸說蕭弋舟改弦更張,另謀別事,“弋舟,你自幼起,為父對你寄予厚望。那昏君是昏庸無德,當年求婚失敗之後,那昏君還欲殺你我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