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兩步,“王爺,您對友兒夠好了,就這樣吧,全聽王爺的。”
“好,那友兒你去前院吧,藍翎離開了,暫時還沒合適的管家,就要先勞煩友兒了。”
路友兒一愣,藍翎走了?運起內力,觀察四周,絲毫沒找到武功高手存在的跡象,難道天星地星也走了?是啊……這王府大變天了。
“王爺,你快快告訴我,你到宮中發生了什麼?”友兒抓住宮羽落的手急急問道。
“這個……”宮羽落的眸子心虛的閃爍了幾下,他要怎麼和友兒說,他進宮和母后大吵一架?想了一想,還是委婉的說出來吧。“嗯……友兒,我就學你給我講故事那些縱橫家一般,入宮與母后據理力爭,我說,今年我也滿二十了,不應該處處派人看著我,我也需要獨立,我也需要作為。”
“作為!?”友兒大驚失色,“你和太后這麼說的?說的作為?”
宮羽落點點頭,表情十分無辜,“是啊,就是這麼說的,我作為一個王爺天天在王府裡安於享樂確實不對,我要有作為,我應該為百姓做些實事才是。”
晚了……一切都晚了……
路友兒無力的閉上眼睛,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運轉,接下來發生的事已經註定,如若像段修堯的斷言,那宮羽落他……
感覺到自己背部有觸碰,原來是宮羽落見她搖搖欲墜伸手扶她。“友兒,接下來我應該怎麼做?”
友兒客氣的推開他的手,想了一想,既然事情已經不可逆,就要想辦法減少損失,但這之前有一件事需要她做。“王爺,您喜歡男子,友兒並不反對,不過卻萬萬不能強人所難,府中男姬有一些是不願留在府中的還有一些是很有能力的文人,這些你都知道吧。”
友兒所說的是有幾名官員為了討好宮羽落,硬是逼著賣身抓來的進京趕考的文人。
“嗯,我知道,當時我覺得他們被送來便沒有放出去的道理,但是強迫人的事我從來不做。”宮羽落點了點頭。
“那第一件事便是放了他們可好?”友兒抬頭看著宮羽落,“既然這府中以後沒有太后的人了,那便全是您的了,這裡是王府,同時也是您的家,讓想留下的人留下,想離開的人離開,讓這府中和樂融融可好?”
宮羽落微笑,唇角勾起優美的弧度,“全聽友兒的,你說什麼是什麼,藍翎離開了,府中沒管家,現在府中也沒個管事的,友兒你來如何?”
友兒笑一笑,點了點頭,“之前友兒沒管過家,如若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還請王爺多包涵。”
宮羽落輕笑出聲,那清朗的聲音充斥書房,將剛剛有些傷感的氣氛沖淡了一些。“沒關係,只要友兒高興,就是將蘭陵王府推平也可以。”
友兒也撲哧一樂,“難道我就那麼不堪一擊?我們去前廳吧,首先我要看看賬房。”
……
蘭陵王府前廳,主位上坐著兩人,一人是蘭陵王宮羽落,另一人是路友兒。
廳堂外站滿了人,有領著男男女女的伢子,有王府已有的下人,眾多男姬也站在外面等候發落,有幾個嬌媚的還躲在陰涼處,估計是怕黑曬黑。
友兒看了看面前穿著藏青色袍子的中年人,這中年人一臉幹練,雙眼深深凹了進去,眼睛不大卻特別有神,面相上看就時時刻刻若有所思,彷彿要把周兆一切都算計進去一般。
“你就是王府賬房?”友兒挺直了背,面帶威嚴。
那人已經行過了跪禮,此時只彎腰行禮,“回王妃的話,奴才王生,正是王府賬房。”雖然友兒與宮羽落並未成親,不過她被賜婚的身份早已傳來,又得到了宮羽落的默許,全府上下早就將她認為王妃,有一些想拍馬屁的更是直接稱呼她為王妃。
“你何時入府?經誰引薦,可有賣身契?”
王生身子僵了一下,雙眼不自覺向左轉了一下,馬上便穩下心神。“回王妃的話,奴才從王爺立府便入了府,是由戶部侍郎李大人引薦,因為是李大人引薦,所以沒有賣身契。”
路友兒一愣,賬房先生沒賣身契?宮羽落真是好大的膽子!用疑問加質問的眼神看向宮羽落,後者也恍然大悟,後背竟然出了一身汗,“你是戶部侍郎李大人推薦?本王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
王生狡黠一笑,“王爺,那您還記得夏花、生花兩位男姬嗎?當時李大人送來三人,兩位為男姬,一個便是奴才了。”
宮羽落恍然大悟,“哦哦,我想起來了。”
路友兒撲哧一樂,用又好笑又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