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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動彈不得。小拾半夜拖著我們一步步的,走了五里才回到廢園。他在藥鋪跪到天明也沒能請來大夫,於是跑到街上,見人就搶,結果給人逮到,被十幾個人圍在街頭暴打。小拾抱著頭,一聲不吭的給人像球一般的踢了半個的時辰,那些人以為他已經死了才罷手。”

寇仲聲音哽咽,道:“有好心人扔給旁邊店鋪老闆三兩銀子,讓他安葬小拾,小拾一躍而起,搶了銀子便跑。周圍的人哈哈大笑,小拾就轉過身,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小拾他,從不給人下跪的”

寇仲抹去臉上的淚水:“足足兩年,兩年他不敢吃糖葫蘆,兩年除了我和子陵給的東西,手都不敢伸我和子陵千辛萬苦,才讓他好轉些。”

“所以,他的膽子真的很小。”寇仲道:“他不怕的東西,多少次也不怕,他怕的東西,一次就夠了!他信的東西,一次都不敢懷疑,他不信的東西,一次都不敢去信。邪王,你將他摔疼了你等不到小拾來問你。”

“子陵肯替他問,是想幫你。”

石之軒默然不語,寇仲以為等不到他的答案時,耳邊卻傳來他慘淡的聲音:“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我有千萬個理由,卻一個也說不出口。年少輕狂?少不更事?一時衝動?還是向雨田巧舌如簧?不,不是,都不是!不過是一個兒子罷了!對,我就是那樣想的,不過是一個兒子罷了!”

石之軒慘笑道:“不過是一個兒子罷了!我就是那樣想著,將他交給了向雨田!不過就是一個兒子罷了!我就是那樣想著,用他做了鼎爐。我若知道有一天我會這麼愛他,我若知道我會一天比一天愛他,我怎麼敢?我怎麼敢!”

“他對著天上的白雲,饞的口水直流;他‘呀呀’的叫喚,抗議自己天天吃一樣的東西;他將木棍一次又一次的放在螞蟻前面,看它重複翻越同一座大山,樂的手舞足蹈;他將死去的蝴蝶放在手心,一次次將它吹到天上去,哭的不能自己,向雨田卻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拿自己的幾根鬍鬚哄他開心!在他的眼裡,水中的粼粼波光,黃昏的漫天彩霞,隨風搖擺的青青綠草都那麼的美麗豐滿,玄奧神奇,讓人感動的無法呼吸。”

“我後悔了,一日比一日後悔,卻什麼都來不及了!向雨田帶他離開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心給人生生挖去了一塊,再也不是完整的一個人。”石之軒搖頭苦笑:“阿拾初生的時候,我忙於研究功法,那時楊廣倒行逆施,民心向背,秀心比我更忙。那時,我們甚至覺得他來的不是時候”

“數年前,秀心忽然告訴我向雨田閉關,道心種魔**即將功成,我怕他功成之日便是阿拾喪生之時,匆匆和她趕到他們住的小谷,誰知在半路,在半路我就知道他死了他說,師父,我冷,我怕冷,師父我聽到他這樣說著,他冷。我找到了他的屍首,白天的時候,我將他好好的安葬,到了晚上,我就聽到他說,我冷,師父,我怕冷。於是我又將他挖出來,抱著他,給他穿衣服,蓋被子我一遍一遍的探他的呼吸,一遍一遍的試他的體溫,一遍一遍的聽他的心跳,可是無論多少次,無論多少次”

他停下,寇仲抬頭看去,石之軒冷漠如冰雪的臉上,雙眼亮亮的反射著月光。見寇仲看來,冷漠的轉過身去,淡淡道:“罷了,和你說這些有什麼用。我自去找他。”

耳邊忽然傳來徐子陵的聲音,他不知何時又返了回來:“邪王是從練了道心種魔**才開始喜歡小拾的罷?”

石之軒愕然。

“邪王可分的清自己對小拾的愛,是真的愛,還是道心種魔**引起的心魔?”

石之軒驚住,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這卻是他早應想到問題。

徐子陵嘆道:“邪王想清楚之前,還是不要來找小拾的好。”

石之軒給他的話說的心亂如麻,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擺擺手轉身離去,他必須自己找個地方,想個明白。

“邪王還是離開洛陽吧!”徐子陵道:“邪王一日不走,小拾一日不敢回來,李密陳兵在外,小拾在外面很危險。”

他的話很不客氣,但石之軒哪有心情和他計較,慘然道:“好,我走,我走!”

“邪王的話,我會轉告給小拾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我認為靜齋的女人本身應該不是惡毒的女人,相反還應該很有魅力,不然像石之軒和宋缺這樣睿智的男人不會喜歡上她們,但她們的理念很有問題,所以就這樣設定了,希望不要反感才好。

☆、37 殺了蕭拾

37殺了蕭拾

蕭拾站在山頭